銀白色的月光透過這絲縫隙傾瀉下來,映射在金映銘蒼白如紙的俊臉上。
“我答應過你,不會讓你死的。”
伊芙琳坐在床邊,輕撫上金映銘早已冷卻的臉龐。
她的藍色瞳孔泛起血光,慘白的獠牙緩緩靠近金映銘的脖頸。
時間已經不剩多少了,伊芙琳決定再嘗試一次。
“對不起…”
伊芙琳看著金映銘腰間蠢蠢欲動的血獵低聲喃喃。
她深知,如果作為獵人的金映銘醒來後,發現他成為了自己此生最大的敵人會如何崩潰。
可是除了這樣能換回他的生命,彆無他法。
隨後,伊芙琳不再猶豫,再次咬住了金映銘已不再跳動的脈搏,將他的鮮血送入喉中。
與此同時,晨光乍現,漆黑的夜空逐漸被一絲絲光亮映藍。
已無任何生命氣息的金映銘,交疊在胸前的手指忽的動了一下。
隨著伊芙琳的毒液順著頸處的血管迅速擴散,蔓延遍布至金映銘全身的每一處。
仿佛是一瞬間,金映銘就被注入了生命力。
那有些凹陷的雙頰肉眼可見的在恢複,逐漸有了血色,紅潤了不少。
他赤裸的全身上,被石塊衝擊的大大小小傷口正在迅速愈合。
最致命的那處碎裂的脊骨,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為他重新接骨重造。
金映銘的心臟猛的一陣收縮,鮮血再次噴湧而出,全新的血液迅速流通向全身的血管與伊芙琳的毒液融合。
隨著全身新鮮血液的供給,乾枯的皮膚,肌肉,無數死去的細胞再次注入活力分裂生長,孕育生命。
金映銘心臟處再次傳來跳動的聲音,傳入了伊芙琳的耳朵。
伊芙琳眼底濕潤,不等她再做什麼,隻見忽然金映銘猛的吸了一大口氣。
他睜開了雙眼,泛著與伊芙琳同樣的血紅色光芒的雙眼。
“你醒了。”
伊芙琳抬起晶瑩的眸子,擦掉了嘴角殘留的血痕,釋懷的笑容在臉上綻放。
金映銘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隻回眸盯著伊芙琳,胸口仍舊不斷的起伏著。
不等他開口說什麼,喉中那饑渴難耐的感覺迅速侵蝕了他的大腦。
“血…好渴…”
金映銘隻覺得喉嚨乾癢,甚至於全身都覺得乾渴難忍。
滿腦子隻剩下了對血的渴望。
“沒關係,吸吧。”
伊芙琳抬手,指甲劃破了自己的脖頸,頓時藍色的鮮血流淌而下,濃鬱的芳香彌漫開來。
純血種這樣誘人的味道更加使得金映銘無法忍耐,一把將伊芙琳拉進懷中附上了她的脖頸。
他張嘴獠牙猛的刺入她的肌膚,大口大口的吞噬著她的血液。
金映銘無比的渴望鮮血,渴望到仿佛要將她吞噬一般的激烈。
冷風中,一眾人皆被風中夾雜的血腥味給吸引,這樣濃鬱的香氣,是伊芙琳的血…
“看來,他醒了”
尤裡緊鎖眉頭,看向血腥味飄來的方向喃喃自語。
伊芙琳安靜聆聽著金映銘吞噬她血液的聲音,手卻緩緩的撫摸著他的發絲。
隨著她的血液溶入金映銘的身體,緩解了乾渴後,他的神經逐漸清醒。
下一秒,金映銘猛的一下,將伊芙琳推遠。
他嘴角噙著鮮血,通紅的瞳孔不可置信的望著伊芙琳,臨近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