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霍晚晴的身體輕如鴻毛般的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牆壁上落下。
“你這個賤人!”
霍晚晴狼狽的捂住絞痛的腹部,趴在地上指著伊芙琳蠕動著身體。
她的眸光陰森,完全透露出了對伊芙琳的殺意。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用臟手碰我?”
伊芙琳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淒慘的模樣,緩緩邁開腳步走到霍晚晴的麵前。
霍晚晴被迫抬眸看著她鋒芒畢露的倨傲身影,內心也沒由來的騰起一股恐懼之意。
“呸,一個有媽生沒媽養的野種。”
“沒了蘭家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加蘭德賞你點甜頭還真不要臉的把自己當主人了。”
霍晚晴先朝著伊芙琳猝了一口血,又惡狠狠的衝她怒吼。
人往往在不想麵對恐懼的時候,會故意放大聲音用最惡毒的話語去掩飾心中的恐懼。
而伊芙琳無所謂的看了看自己纖長的手指,眸光中略過一抹肅殺。
她的食指與拇指並在一起,捏起霍晚晴的下巴,逼迫著霍晚晴仰視自己。
這是霍晚晴最討厭的視角,永遠都低她一等的屈辱感覺。
伊芙琳眼中的輕蔑,甚至讓霍晚晴竟然覺得,自己在她眼前就好像渺小到看不見的螻蟻。
“霍晚晴,你以為我不說研究院那三年的事,是不敢對你怎麼樣嗎。”
隨著伊芙琳手上的力道愈發的重,霍晚晴的臉一下子變的刷白。
她現在隻覺得下巴疼的要死,骨頭好像要被伊芙琳捏碎了一般。
太疼了,疼的她什麼都顧不上,隻想要尖叫。
但是腹部時不時傳來的絞痛,又讓她根本無法用力發聲,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你以為,我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是什麼,蘭家庇護?”
“既然你這麼愛加蘭德,應該也調查過我們的背景吧。”
“活在溫室裡的大小姐,我殺過的人,比你見過的人還要多。”
伊芙琳半蹲下身體,強硬的扭過霍晚晴彆過去的頭,逼迫她看著自己。
“就算沒有蘭家,你在我麵前也得夾著尾巴做人。”
霍晚晴看著伊芙琳一張一合的紅唇,隻覺得從身到心逐漸蔓延的恐懼揮之不去。
“留你一條賤命玩玩,真把架子端起來了。”
說話的同時,伊芙琳一把甩開了霍晚晴的下巴,抽出幾張紙巾輕描淡寫的擦拭著捏過她下巴的手指。
伊芙琳那樣矜貴高傲的模樣,渾身都透著一股仿佛她就是能決定人命運的神隻。
然而事實上,她也確實可以。
“伊芙琳,你今天對我所做的一切,全都被錄下來了。”
“這一次不管你怎麼折騰都逃不掉!”
“蓄意謀殺,傷害死者家屬,數罪並罰。”
“就是加蘭德也保不住你!”
霍晚晴強撐著身體坐起,指著伊芙琳身後的攝像頭瘋狂的笑著大吼。
伊芙琳像是聽到了什麼令她擔憂的消息,瞳孔猛的一縮。
她這樣的神情惹得霍晚晴內心舒暢,得意的笑容也不禁爬上了帶血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