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後麵的火氣大到足以燒掉圓明園之勢,曲瑞庭瞄眼後視鏡裡一臉暴躁折磨著手機的徐樺城,隨後看回不遠處手牽著手走路的蔣禾周挽。
故意問徐樺城“誒阿禾他老婆叫周……周什麼了?”
“周挽!”徐樺城脫口而出。
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狐媚女人!
“你記得好清楚嘛!走,過去打聲招呼。”
“你有病?趕緊走!”
“這不是走著了嗎?你急什麼?他就在前麵。”曲瑞庭說完,降下副駕駛座那邊的車窗,衝外麵喊了聲“阿禾!”
徐樺城一聽,氣急了手機一扔坐起來,結果車身猛然一晃,停了下來,他額頭直接撞在椅背上,疼得他捂著額頭齜牙咧嘴。
“曲瑞庭你會不會開車!我都說了不要過去,誰他媽認識蔣禾!蔣禾又是哪個死王八!”
己經停下來側過身的蔣禾,看見曲瑞庭停下車,接著聽見徐樺城罵他的話,對他的臭脾氣是司空見慣。
便隻輕飄飄回應“說的好像我很想認識你一樣。你不如穿回三十年前,彆屁顛屁顛的來找我玩,也就沒有今天了。”
揉著額頭的徐樺城聞言,轉頭看向車窗外,一眼瞥見他與周挽十指相扣好不恩愛的樣子,頓時火冒三丈。
“曲瑞庭,招呼你已經打了,還不走乾什麼?跟這種人有什麼話好說的!”
感情好到走秀是吧!
祝他娶的這個賤女人馬上有外遇給他戴綠帽子,讓他綠得悔不當初,哼!
曲瑞庭於是回頭看他,“難道因為個女人,你就跟阿禾斷交不成?”
徐樺城連一眼都不想看見蔣禾,冷諷一聲,“隻要小爺我高興,沒什麼不可能的!你走不走?不走我走!”
說罷下車甩車門走人。
當他很稀罕跟他做兄弟似的,少個兄弟他死不了!
蔣禾看著他背影,對曲瑞庭說道“你快去載他走吧,不然還不知道他要發瘋成什麼樣。”
“他要是發瘋,我可管不了,還得是你。”曲瑞庭說完直接走了,從頭到尾沒跟周挽打招呼。
與徐樺城直白的厭惡比起來,曲瑞庭對周挽的冷漠算是給她的一絲體麵了,不針對,便視若無睹的當空氣。
而周挽也很清醒自己在他們這些豪門子弟眼裡是什麼樣的存在,因而並不主動開口打招呼自取其辱,安安靜靜的站在蔣禾旁邊當擺設。
“快走吧,我醫院還有事等著。”她抬步繼續走。
蔣禾跟著提步,側頭看她,“夫人,剛剛他們……”
“他們是你朋友,又不是我朋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周挽淡淡說完轉頭看他,“而且,你那朋友發脾氣的對象是你,要有情緒也是你有,關我什麼事?”
聽完她一番言論,他莞爾勾起唇角,“真是人間清醒。不過夫人,他們是因為我娶你才發的脾氣,你就一點不在意?”
話落,他伸手拉開副駕駛座車門,讓她坐進去。
她微微舒口氣,看著他說“那是你要娶我在先,我願意嫁你在後,隻要他們沒有點明,誰管他指槡罵槐還是指雞罵狗。”
聽到她說出精辟的兩個成語,他扣著她手的大手鬆開,抬起來以指腹輕勾了下她潤白的下顎,夾絲低哂的問她“那夫人倒說說,誰雞誰狗?”
出其不意被他撩一下,她看向他,一瞬間被他深邃的瞳眸凝在深處。
下一秒,她有絲慌地躲避這道頗為灼熱的眼神,坐進車內間促狹式回應“雞狗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