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鐸不甘心的看向楊大夫,後者直搖頭,“鄭護衛,若不是王妃說,老朽甚至都不知道這世間還有此等奇毒。
這大楚境內,能解此毒之人怕是不多。
你們要麼找到解藥,要麼,就請王爺幫忙吧!”
楊大夫的話徹底斷了鄭鐸和林湛最後的希望。
不顧鄭鐸的一再挽留,雲九傾開了一些醫囑之後就離開了他們的房間。
甫一回到謝辭淵的房間,雲九傾就果斷下令,“莫叔,你去望下風。”
此言一出,玄羽和玄墨兩個人自覺的站在了門口,以防隔牆有耳。
謝辭淵聞聲望過去,“不是說林湛毒發了,這又是發生什麼事了?”
雲九傾隻說了一句話,“林湛體內的裂魂散加劇了。”
房間裡霎時間陷入了一陣可怕的寂靜,良久,謝辭淵才反應過來,“你是誰,流放的隊伍中不僅有人隨身攜帶著這種毒,還能無聲無息的給林湛下毒?”
話說完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不對,你說過下此毒的手法極其殘忍,中毒者不可能不知道。
而這大白天,林湛分明是清醒的,也不存在被迷暈過去後下毒的可能。”
謝辭淵飛快的分析著,最終得出了一個令他異常吃驚的結論。
“難不成,林湛的毒,是他自己下的?”
這個結論固然令人震驚,可偏偏還就與雲九傾的推斷不謀而合。
“這要是真的,他也太舍得對自己下狠手了,如此處心積慮,圖什麼呢?
不想讓你的腿恢複,就當下這個敵我狀況,他們多的是辦法,沒必要如此豁得出去吧?”
謝辭淵和雲九傾都不懼怕被流放,但不可否認的是就當下的情況,新帝和長平王無論是誰都占絕對優勢。
想弄死謝辭淵,或者讓他保持重傷臥榻的狀態都不是難事。
給自己下和謝辭淵一樣的毒,飽受藥物折磨,這代價大的讓雲九傾和謝辭淵都有些無法理解了。
謝辭淵沉吟良久,也是無法理解林湛的做法,“暫且靜觀其變吧,若真是他自己所為,遲早會露出破綻。
倘若不是他自己,隻要我們按兵不動,那背後之人著急了,也會有動靜的。
左右咱們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著什麼急呢?”
不到北荒,謝辭淵所有的計劃都無從落實,所以現在最不著急的反而就是他們。
“也是。”
謝辭淵都不著急,雲九傾就更不著急了。
“不過,後麵的尾巴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收拾,都跟了這麼多天了,真不嫌礙眼啊?”
可能是因為習慣了長時間處於絕對安全的環境,雲九傾自從發現有人跟蹤後就總是忍不住的想去留意那些人。
可謝辭淵一行人卻反而像是習慣了被盯梢,淡定的完全就是一副沒感覺到有人跟蹤的架勢。
可偏偏早在數日前他們就已經知道身後有尾巴了,甚至玄烈和玄墨還趁夜去打探過對方的人數。
謝辭淵聞言輕笑出聲,“他們也沒做什麼,王妃很難受?”
“也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