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季秘書。”林卓驚詫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站在窗口乾什麼?”
季淺愣了下,回頭,似乎疑惑林卓怎麼會在這兒。
林卓道:“陸總的錢包落在包廂了,讓我來拿。”
他沒急著走,而是狐疑的看著季淺:“你不是想不開吧?”
季淺淡聲道:“臉疼,吹吹冷風就沒那麼疼了。”
當年的構陷案,沒有一件證據指向季淺,這麼多年,林卓也幫陸宴景調查了,可都沒有收獲。
他有時候都會懷疑,有沒有可能季淺真是無辜的,所以才遲遲找不到罪證?
可惜陸宴景不信,固執的認為是季淺太能裝。
林卓去包廂裡拿錢包。
季淺伸手摸自己的臉,又腫又麻,可就是感覺不到疼。
大概已經足夠麻木了。
“酒局上用來陪酒的玩物嗎?”
季淺咀嚼著這句話,目光漸漸沉下來。
她連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是她好在乎的?
她若就這樣死了,這世上還有誰能戳穿安晴的真麵目?
她如果死了,隻會讓恨她的人做夢都笑醒罷了!
“安晴,我要活著。”
哪怕是跪著,爬著,哪怕身墜地獄,我也要把你一起拉下去,讓你把昧下的東西一樣樣吐出來!
林卓從包廂出來,本來要走,看到季淺的樣子又猶豫了下。
他從陸宴景錢包裡拿出一張房卡:“陸總帶安晴小姐回家了,你不如就住在酒店吧。”
帶安晴回家了?
季淺短暫的窒息了一下,而後又說服自己。
陸宴景以前也常帶女人回家的,有時候她在樓下都能聽到兩人在房間裡的動靜。
可安晴和那些女人不一樣。
安晴現在是很有聲望的醫生,這次陸母出國遊玩突發急性腦梗,就是被她救回來的。
所以陸母對安晴很是偏心,有意讓撮合她和陸宴景。
再看陸宴景,似乎也很喜歡安晴。
季淺心想,這樣也好。
多個人分走陸宴景的精力,她也能輕鬆些。
畢竟......他總要結婚的。
季淺接過林卓遞來的房卡,說了聲謝謝。
陸母有心撮合陸宴景和安晴,到了陸宴景的半山彆墅後,母女兩個就借口離開。
陸宴景回到二樓房間時,安晴就躺在陸宴景的床上。
她在宴會上喝了點酒,現在酒精上頭,腦子不太清醒。
安晴從床上下來,跌跌撞撞走過來摟住陸宴景的腰,啞聲道:“宴景,我終於等到你了......”
當初安晴追求過陸宴景,但陸宴景選擇了季淺。
安晴仰頭在陸宴景脖頸上親吻:“宴景,要我。”
陸宴景一把推開安晴:“安晴,你喝多了。”
安晴往後一跌,腦子不清醒道:“宴景,你在酒店時明明對我有回應,難道你是做樣子給季淺看的嗎?”
“當然不是。”陸宴景道:“我現在要了你,是對你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