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朗還嫌不夠繼續說道“不過我這個妹妹還真是有天賦,當年隻是偷看幾本書罷了,居然可以將蠱蟲培養的那麼好。你們一定沒有見過那隻惑人蠱,看那圓潤的模樣,平時一定沒少吸食精血。你們木遠山難道就沒有出現弟子缺少精血的事嗎?或……”
隨著花月朗的講述,扶遠與商陸表情逐漸難看起來。
不!不是這樣的!我從未讓小蘭吸食除我之外人的精血!
可無論月淼在心中怎樣呐喊,卻也隻是徒勞,她隻能眼睜睜看著師尊與大師兄越來越失望。
直到扶遠說出那句“花月淼與我們木遠山再無關係,她不再是我扶遠的徒弟”時,月淼徹底崩潰。
月淼隻覺得世界毀滅也不過如此,她還是失去了最珍視的東西。
若不是家仆此刻定住月淼,她現在恐怕已經徹底癱軟在地。
事實也確實如此,當扶遠與商陸走後,家仆解開月淼身上的定身術,月淼癱軟在地,已經無力爬起,神色中充滿了絕望。
家仆臉上漫上一抹詭異的笑,他蹲下身說道“你想知道,你小時候在花家的記憶嗎?”
月淼想說“不想”,她並不知道小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的潛意識告訴月淼那並不會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可不等月淼拒絕,家仆是手已經附在她的頭上,強行解開那段入地獄般的回憶。
月淼也從一開始的恐懼,轉而變為麻木,最終她竟然仰頭大笑出聲。
笑聲中充滿絕望,淚水順著眼尾滑落,順著劃過耳朵消失不見,她那顆原本鮮活跳動的心臟,也隨著一滴滴消失的眼淚,逐漸回歸死寂。
就如遇見師尊與師兄之前那般。
原來如此!
原來這深淵才應該是我的歸宿!
這些年也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幻夢罷了!
一場母親以生命的代價,為我編織的夢!
我本該深處這片泥潭,又怎配去觸摸那片光亮。
娘,你為我編織的幻夢終究還是被女兒戳破了……
看著花月淼絕望的模樣,家仆嘴角掛起一抹弧度。他走上前問道“你之前對我說‘你知道錯了’,那現在你還認為自己有錯嗎?”
聽到那個家仆的問話,花月淼已經從那份絕望中掙紮出來。
她經過最深的絕望後,花月淼此刻已經徹底平靜下來。
她之前想錯了,自己用了惑人蠱又如何?
自己何錯之有?
自己隻是想努力抓住那份不屬於她的溫暖,何錯之有?
她隻不過是想努力讓自己過的更好一點,何錯之有?
自己隻是想要努力不再跌回深淵,她不需要覺得對不起任何人!
既然自己已經重回深淵,那麼她就要努力在這個深淵中過的更好!
花月淼目光堅定的仰頭看向家仆,“我沒錯,憑什麼我要生在花家!憑什麼是我陷在這份沼澤當中?我做的一切,不過是想讓自己活得更好一些罷了!我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