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枝有些舉棋不定。
最後,她鼓起勇氣,“我,我,我不想去警察局。”
刀疤沒有恐嚇滕枝,隻是平靜道,“你想清楚,拿了錢,去警察局說一句話而已,這個事情就這麼解決了,周桐以後也不再找你麻煩了。”
滕枝低下頭思考男人說的話,她該怎麼做選擇?
滕父見刀疤手裡的10張紅票票,眼睛都看直了,要是有這10張紅票票,他又可以去麻將桌上翻本了。
他都好久沒有見過紅票票了,喝酒的錢都是去借的,每天打牌的錢都是去找麻將館老板借的。
說是贏了在還,但是打麻將的人怎麼可能總是贏錢,輸了錢滕父就偷跑了。
下次換一家麻將館繼續打牌,就這樣很多家麻將館老板都把他列入了黑名單。
見滕枝沒有回應,滕父笑臉盈盈,“大兄弟,把錢給我,我們家滕枝這就去警察局說明情況。”
滕父說完就想去拿刀疤手裡的錢,刀疤手一抬,滕父抓了個空。
刀疤厲斥道,“滾一邊去!”
滕父雖舍不得那紅彤彤的票子,但也怕挨打,乖乖的離刀疤遠了一些。
滕枝則是被刀疤的厲斥聲嚇得一個激靈,她也想好了,隻要周桐以後不惹她麻煩就行。
她怕周桐,她更怕眼前這個男人。
“好,我,我去警察局。”
刀疤把錢塞滕枝手裡,“走。”
周強和老王在車裡等著,見刀疤把一個少女帶了出來,這邊就知道事情辦妥了。
滕枝跟著他們去了警局,半個小時後,周桐等人被放了出來。
滕枝被安排出租車送回了家,剛到家,滕父就站在門口等著了。
滕枝不想理會他,徑直往屋裡走,滕父一把拉住她纖細的胳膊,這一拉扯,滕枝差點摔倒。
“爸,我累了,你想打,明天在打吧!”
滕枝麵無表情,滿身疲憊。
“老子打你還分時候?”
啪!
滕父反手給了滕枝一耳光,“把錢給老子交出來!”
滕枝的臉火辣辣的疼,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父愛,母愛也不曾感受過,唯一給她愛的人就是她奶奶,可是她不在了。
現在的她無比的絕望。
把書包裡的10張紅票票撒了一地,頭也沒有回的去了自己的房間,把門反鎖了,躺在床上絕望的望著天花板。
西區彆墅。
周桐來到這裡就亂發大小姐脾氣,把客廳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一遍,地上淩亂不堪。
周強坐在沙發上,手裡夾著一支雪茄,看著她撒氣。
老王和刀疤靜靜的站在周強兩邊,等待著大小姐把脾氣發完。
十幾分鐘後,周桐把東西砸完了,氣也撒得差不多了。
周強試探的問道,“桐桐,好了嗎?”
周桐把擺在周強麵前的最後一個煙灰缸砸了,憤怒道,“我要她去死!”
刀疤見最後一個煙灰缸碎了,周強手裡還叼著雪茄,快速的去櫃子拿出一新的煙灰缸放茶幾上。
周強把雪茄放在了新的煙灰缸裡,起身把女兒拉過來坐在沙發上。
“我的桐桐受委屈了,跟爸爸說,到底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拍視頻的?”
周桐幾人被帶到警察局的時候,警察依次問過她們的名字,周桐一直記著那個名字。
“南依夢!”
周桐帶著恨和怒氣把名字吼了出來。
刀疤聽到這個名字後,精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