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長遠的話有理有據,鏗鏘有力。
魏山河就是想偏袒,都找不到任何理由。
畢竟出了這麼大的安全事故,自然不可能當做沒發生過。
而且,受傷的還都是部隊高級軍官,如果不處理好,引起下麵人議論和效仿,那問題就嚴重了。
要知道,部隊裡麵無小事,既然發生了就必須嚴肅處理。
魏山河把目光投向呂崇,有些無奈地說道:“呂師長,去把那個叫秦風的兵,叫過來一趟。”
“大家也不是非得興師問罪,但有些過程細節得讓他講清楚。”
呂崇沉著臉,還在猶豫的時候,底下一道聲音就傳來了。
“葛誌勇,去把秦風叫來。”
說話的人,是葛洪斌。
他並不是像其他一樣,用商量的語氣。
而是,實實在在的命令,不給任何商量餘地。
葛誌勇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關你屁事啊,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這就是他如此討厭這個老家夥的原因!
這老登明知道,在場的這些人不會輕饒了秦風,還是用命令的口吻,讓他把秦風叫來。
這不是故意要讓秦風難堪為難嘛?
葛誌勇並沒有給出任何回應,也沒離開。
現場氣溫驟降,似乎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對峙局麵。
葛洪斌自始至終都背對著這個兒子,沒有拿正眼去看。
而葛誌勇似乎也在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周圍的人被這壓抑氣氛,搞得大氣都不敢喘。
以前,還有人覺得,葛誌勇能有到現在全憑他老子。
覺得父子之間,關係鬨僵,肯定是瞎傳的。
但現在他們想說,全都是放屁!
這父子倆之間,要麼像陌生人,要麼像仇人。
反正,不像父子。
甚至,呂崇表現出的態度,都比葛洪斌更像他親爹。
“是,首長!”
葛誌勇大聲應了一句。
麵無表情的大步走出帳篷。
而隨著葛誌勇的離開,那股子壓抑氛圍也瞬間減弱了許多。
在等待的過程中,帳篷裡開啟了自由討論模式。
紅藍綠三方的指揮員,開始圍繞演習中的某一場戰鬥喋喋不休的爭論。
軍人的討論,不可能像學堂裡那樣文縐縐。
情緒上來了,拍著桌子罵娘都是很正常的。
呂崇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等。
不論對方說什麼,他隻要用一句“那還不是我贏了”就能全懟回去。
弄得李忠和聶長遠兩人火冒三丈,肺都快氣炸了。
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頓才好。
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快二十分鐘,魏山河打了個哈欠,看了看時間。
他有些不耐煩的拍拍桌子:“人呢,怎麼這麼久?”
“是啊!”李忠也反應過來了:“就是從戰俘營過來,也要不了這麼長時間?”
聶長遠拍著桌子:“你小子該不會是在這故意拖延時間,想幫你那個兵逃跑吧!”
呂崇擺擺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秦風他有點事,一會就到了……”
話音剛落,外麵突然傳來呼呼風聲。
聲音越來越近,似乎是直升機螺旋槳的音噪聲。
片刻後,一架直升機停在了導演部的營區裡。
艙門打開,一個英姿颯爽的年輕人少校,穿著整潔的軍常服從上麵下來。
所過之處,飄過一陣陣舒膚佳香皂的味道。
“報告首長,33師鋼刀合成營,副營長秦風,前來報到!”
秦風走進來搭帳篷,用力的朝著眾人敬禮。
與此同時,他的胸口也傳來一陣陣丁玲桄榔的金屬撞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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