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噗!
噗!
演習導演部裡。
一口口水,接連從眾人嘴裡噴出來。
所有人像是看怪物一樣,盯著顯示器裡傳來的畫麵。
臉上的表情,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感覺三觀都被粉碎了一遍。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這時,藍軍旅的一名高層,第一個摟不住火。
一巴掌拍在椅子上,憤怒站起來,指著魏山河就開罵。
“魏山河,這就是你魏軍長帶出來的兵?簡直是一群下流胚子!”
“軍人行得正,坐得直,坦坦蕩蕩,無愧於心。藍誌廣大意失荊州,被擺了一道,但他好歹是藍軍旅總指揮!”
“把他,把總指揮部的人扒光了,就剩一條褲衩,綁在戰車上遊街,你們紅方到底還有沒有一點道德底線了?”
魏山河也不是軟柿子,打仗打了這麼多天,一直憋屈到現在,總算是可以揚眉吐氣一把了。
“要什麼道德底線?要什麼道德底線?”
“打仗呢!你以為是在小孩兒過家家?”
“我的兵,這是在合理利用手頭一切能夠利用的資源!”
“藍誌廣已經死了,你挑的嘛偶像!既然人都已經死了,那我們的人借來用用,放在戰車上當個小掛件,合情合理!”
“再說了,人家藍誌廣都沒叫喚,你一個看戲的人,在這嚷嚷什麼?顯得你有嘴,顯得你有素質,顯得你嘴巴大是不是?”
魏山河話剛說完,兩個西南其他集團軍的旅長,就跟在後麵大聲附和,氣的對麵七竅生煙。
很快,導演部就為了這件事,吵的不可開交,甚至有人都把椅子給舉起來了。
儼然一副,演習場上打他們的,咱們在這打咱們的架勢。
裁判嗓子都喊冒煙了,都止不住場麵。
最終還是總導演,和副司令葛洪斌一起站出來,這才合力壓製住了現場的騷亂。
但總導演,依舊壓著怒火,看向葛洪斌:“葛副司令,原來你平時都是這麼教導你的兵,真是長見識了,真是好手段!”
葛洪斌挑了挑眉頭,冷笑一聲:“彼此彼此,半斤八兩吧。藍軍旅的手段,也沒見得有多乾淨。”
“這又是請特戰外援,又是增兵支援,又是準備打電話通風報信的。”
“比起你們,我們紅方還有很長一段路走啊。”
總導演沒再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卻陰冷冷的。
相反,葛洪斌卻是一副大快人心的笑容。
秦風此番舉動,雖然手段極其卑劣,道德非常敗壞,但正合他心意。
打仗,就是玩兒臟的,誰跟你在這明刀明槍?
能背麵捅刀子,絕對不跟你剛正麵。
為什麼說玩兒指揮的,心都臟,就是這個道理。
於敵人而言,秦風是齷齪,卑劣,不擇手段的小人。
但於紅方而言,他用極小的代價,就能夠為己方帶來最大的勝利,他就是一名優秀的戰場指揮官。
與此同時,戰場方麵,正在前沿和紅方部隊交火的藍軍,看到自己一眾指揮官,遭受如此屈辱,肺都要氣炸了。
尤其是當他們瞧見,連藍廣誌都被拖出來遊街時,更是感覺天都塌了。
藍誌廣在全軍威名顯赫,更是藍軍旅全體戰士心中的標杆和旗幟。
現在,旗幟倒下來,還被人家肆意侮辱,這誰受得了。
“一連二連,跟我走,救參謀長!”
“三營,還能動彈的,全部聽我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把咱們旅長給救回來!!”
某處戰場上,當精美掛件藍誌廣出現的那一刻,藍軍所有士兵全部憤怒。
在抵禦紅方進攻的同時,還要分出一部分兵力,去解救藍誌廣。
這也就給了紅方進攻,一個可乘之機。
但事實上,秦風這會兒打了一個時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