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雇主的確切命令以後,他們才立刻開始了一係列行動,但現在卻沒能找到那個秦風的身影,這讓他非常奇怪。
“根據情報資料,這幫家夥都是陸軍,是一群旱鴨子。”
“救援短時間內,是過不來的,這時候如果跳進海裡,那就是活靶子。”
“我斷定,這家夥一定是藏到船艙裡去了。他們沒武器,隻能躲起來,隻要抓到一兩個他的兵,就可以逼迫他現身!”
“炎**人最講義氣,他們或許不會搭理這幫無辜的泡菜遊客,但絕對不可能拋下他們的戰友!”
“明白!”
埃布爾一聲令下,持槍小隊迅速分散開來,從各個入口進入到船艙裡頭。
雖說,這艘船正在傾斜,但他們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逃生手段。
所以,隻要在船體徹底沉沒的前一刻逃脫,就能萬事無憂。
與此同時,負四層的一間醫療室裡,秦風正在快速給幾名士兵包紮頭上傷口。
先前爆炸來的太突然,有好幾個隊員都被震的砸飛出去,身體不同程度受傷。
其中,最嚴重的要屬範大磊,他當時所在位置,正好靠著欄杆。
結果直接從甲板摔到了下麵的露台上,肩膀被一塊碎裂的玻璃,給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大口子,皮肉都翻了出來,看起來格外滲人。
秦風用急救箱裡找出來的針線正在給他縫合傷口。
因為情況緊急,船上也沒有麻藥,所以隻能這麼硬縫。
“疼不疼?”
“不,不疼。”
範大磊靠在床邊,雙手幾乎快要把床單都給撕爛了。
他恐怕這輩子都忘不了,徒手縫合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醫務室隨著船體還在傾斜,裡頭的瓶瓶罐罐,還有一些設備開始嘩啦啦的朝著一個方向掉落。
但秦風就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還在仔細認真的給範大磊臉上的傷口縫合,直到他將最後的細線打了個結,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然後丟給方敏一卷紗布,讓他們幫範大磊塗抹止血藥,抓緊包紮起來。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一陣有節奏的輕微敲擊聲,這是暗號。
秦風把門擰開,李家勝喘著粗氣,臉色慘白的說。
“船上,有恐怖分子,人,人很多,起碼三十多個!”
“我親眼看到他們,無差彆射殺人質,先前的爆炸應該就是他們弄出來的,他們占領了甲板,我們上不去!”
秦風問:“水淹到幾層了?”
李家勝:“好像已經淹到負六層了,很快水位就上來了!”
“聯係上趙鵬飛他們沒有?”
“通訊信號中斷,電力中斷,完全聯係不上,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幾層!風哥,這些恐怖分子他們的目標到底......”
“是我。”
秦風眼裡殺氣畢露:“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李家勝苦澀一笑,真是樹大招風,果然比賽裡贏不了,那就想辦法在比賽外麵贏。
可,讓遊輪上這麼多無辜的人陪葬,連自己人的性命都不顧了。
這些家夥的心,究竟得有多臟?
秦風語氣變得平淡:“那就一個個親手掏出來看看。”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心裡已經積攢了滔天憤怒。
手段肮臟,也得有一個限度,整個賽事秦風一直顧及到大國顏麵,一直把這股子邪火壓在心裡。
但現在,又是暗殺,又是想要把所有人埋葬在這片大海,實在是讓秦風心底的憤怒無法在忍受。
邊上的許天材焦急萬分:“可是我們的槍裡都是空包彈,根本沒法和他們硬碰硬。”
李家勝也非常不安:“這艘船用不了多久就得淹沒,出去是死,待在裡頭也是死!這幫家夥是希望我們所有人全部葬身大海!”
秦風從口袋裡摸出半管彈匣,裡頭赫然裝的都是實彈,這是托馬斯.吳臨走時留給他保命用的。
走的時候,他甚至還希望秦風不要用上,但沒想到轉眼就派上用場了。
秦風拉動槍機,來到走廊上:“你們一定要找地方躲好了,想儘一切辦法和老班長他們取得聯絡。等我殺完人,來接你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