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咱們猛獸營,馬上要來一批陸軍,跟咱後頭一塊訓練?”
“你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到現在才知道啊?”
“啥,你們都知道了?”
“那不必須的!知道上午,蔣鯤鵬被伍教官叫去,乾啥嗎?”
“不知道啊?”
“我就告訴你一人,你可彆往外瞎傳啊......”
訓練場上,兩個海陸偵察的士兵湊在一塊,互相咬耳朵。
周圍其他士兵見狀,也都紛紛湊上去,豎起耳朵偷聽。
而當他們聽聞,蔣鯤鵬,張回,魯冰三人,居然假扮糾察去給那幫遠道而來的客人送驚喜時,全部露出詫異的表情。
其中,有個叫晴天的短發女兵,好奇提出疑問。
“他們從哪兒搞來的糾察製服,還有軍車?”
“還用問嘛,指定是伍教官給中隊打招呼了唄。”
“哦......可是,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這個叫晴天的女兵微簇眉頭:“人家那麼遠跑來,想要和我們一塊學習,一起進步,咱們作為東道主,應該熱情迎接才對,怎麼還搞惡作劇?就像那首歌裡唱的一樣,我家大門常打開,開放懷抱等你.......”
“聊什麼呢?不好好訓練!”
這時,排長巴良從後頭走過來,嚴厲批評。
但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了這個叫晴天的女兵身上。
眾人連忙立正敬禮,把先前聊的內容,以及晴天的話說了一遍。
排長巴良聽聞,咳嗽一聲,解釋道:“晴天同誌,我有必要更正一下你想法。作為西疆人,熱情好客,用美酒佳肴招待阿達西......盆友,確實是理所當然,情理之中。”
“但你要清楚一件事,猛獸營的器械,場地,資源,包括我們這些帶兵骨乾的精力都是有限的。”
“你們是從基層選拔上來,才有幸參加到猛獸營集訓中,還有很多人根本得不到這樣的機會。”
“而現如今隨便來了一撥人,就可以不參加任何考核,就能享受和你們相同的待遇。雖然這是上級的命令,但也一定會有人覺得很不公平。”
“薑大隊和伍教官沒有把人攆走,而是讓蔣鯤鵬去迎接,已經算是非常客氣了,明白嗎?”
晴天應了一聲,卻依舊翻了個白眼。
在她看來,海軍陸軍本就一家親。
即便是訓練資源有限,擠一擠也總會有的。
大不了,每頓飯他們少吃一些,勻出一些給陸軍的兄弟。
至於器械和場地,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提前協商好輪流用不就行了嗎?
總共也就來五十個人而已,又不是五百個,五千個,即便是資源緊張也緊張不到哪裡去。
況且,都讓人家來了,還讓蔣鯤鵬他們去故意捉弄對方一把,實在是顯得他們海陸有些太小家子氣了。
當初,她剛來到這的時候,因為女兵身份還經常引起一些男兵嘲笑譏諷,覺得她肯定堅持不下去,但她偏偏最爭氣,而且訓練成績不比那些男兵差。
或許,正是因為淋過雨,遭受過一些刻板偏見,所以她才會幫即將到來的陸軍兄弟說幾句公道話。
但,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這是她也沒辦法改變的。
除非,他們能夠用實力來證明自己,彆無他法。
......
與此同時,訓練營的一棟辦公樓上。
教官伍宏鋼手裡捏著電話,眉頭皺著,臉黑黑的。
他的電話聽筒裡隻有嘟嘟嘟的聲音,但始終沒有人接通,這弄得他心煩意亂的。
“蔣鯤鵬這臭小子,搞什麼鬼,一直不接電話?”
“興許是怕露出破綻,所以沒法接吧。”
邊上,薑杉的臉上始終掛著處變不驚的微笑:“怎麼,你是擔心,蔣鯤鵬幾人拿不下他們?”
伍宏鋼掛斷電話,冷哼一聲:“糾察製服穿著,警備糾察的軍車都開出去了,除非這幫家夥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和糾察作對!”
“那你在愁什麼?”
“我是擔心,蔣鯤鵬,張回,魯冰這三個小子得意忘形,借著這身皮跑出去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