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審訊室那邊,目前和林賢超這邊一樣,一點進展都沒有。
昨夜王兵被捕,警察後半夜,輪流進行審訊工作。
這家夥一字不提,警方動用了一些審訊技巧,這家夥實在扛不住了,就說自己有精神病。
這會兒,阮川看不下去,看向嚴忠義,毛遂自薦了一番。
“嚴局,這家夥是我逮住的,我想跟他過過招。”
嚴忠義麵色有些不悅。
“你是派出所民警,這起案子已經不歸你們管。阮川,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刑事案件,這是我答應你媽的要求。”
阮川一愣“嚴局,你和我媽有什麼約定嗎?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
事到如今,嚴忠義不打算繼續隱瞞阮川。
“當年你要考警校,你媽堅決反對,我對天發誓,今後不會讓你從事一線刑警工作。你媽要是知道我讓你參與刑事案件,她一定非削了我不可。”
阮川頓時恍然大悟,問道“我想起來了,當時我筆試麵試都是刑警崗位,莫名其妙分到了城南派出所。嚴局,這是不是你從中作梗的結果?”
嚴忠義被拆穿了,然而,他並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和你媽都是為了你好,你爸怎麼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就你一個兒子,你媽就你一個親人,你不打算給你媽養老送終了嗎?”
阮川在嚴局的辦公室勃然大怒“嚴局,誰不會死?每個人都會死!我的命是命,其他兄弟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再說了,我未必就會犧牲吧!我媽那是災難化思維,你怎麼和她一樣婦人之仁。”
“小川,你們老阮家已經犧牲了一個,萬一你有個好歹,你讓我百年之後,怎麼去那邊跟你爸交代?
萬一你怎麼了,你媽也不會讓我活到百年以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媽這些年一直記恨我,怪我害死了她男人。”
阮川知道這樣沒完沒了探討下去,根本沒什麼結果。
過了一會兒,道“嚴局,我想和王兵聊幾句,你就讓我試試吧!”
“你為什麼這麼確定,你進去和他談,他就搭理你?這家夥目前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軟硬不吃。他再這樣死鴨子嘴硬下去,刑警隊那幾個說不定要上大刑了。”
“嚴叔,相信我,讓我進去試試!”
阮川的眼神異常堅定,嚴忠義頓時有些慌神,依稀看到了阮國棟的身影。
“行吧!如果問不出來,你趕緊回派出所!不要一腦門子撲在事業上,先成家後立業,早點生兒育女,你爸在天上看著呢!”
很快,阮川走進審訊室,看見一夜沒合眼的王兵。
為了讓這家夥吐出真相,警方雖然不能動用刑法伺候,一些折磨身心的手段還是可以使用的。
這家夥一夜沒合眼,審訊室的強光一直對著他的臉部,這會兒一臉油膩和倦態。
但是,看見阮川時,王兵整個人一下子支棱了起來。
“怎麼樣?困嗎?想不想睡覺?”阮川大搖大擺坐下,衝著王兵淡淡一笑。
“看到你就不困了!你挺厲害的啊,居然能夠找到黃毛。”王兵慍怒道。
“沒這點本事,我怎麼坐在你對麵?說吧,你姐人呢?她藏在什麼地方?”
“無可奉告!”王兵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那好!換個問題,你們殺了肖杉,恐嚇張婷自殺,真要把她們五個趕儘殺絕?”
“無可奉告!”
“ok!白貝貝死了,昨天夜裡的事,是不是你姐乾的?”
王兵神色一緊“我姐人呢?你們把她怎麼了?”
“放心吧,我們沒抓到你姐,你姐壓根沒出現在學校。沒想到你們有幾把刷子,犯罪的天賦不容小覷。你姐在學校估計是有內應,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
王兵肉眼可見鬆了一口氣“我哪知道?白貝貝她們那種人,成天欺負彆人,被人殺死也不意外吧!對了,白貝貝是怎麼死的?跳樓嗎?”
這句話說完,王兵的嘴角露出了笑意。
“你笑什麼?”阮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