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話沒說完,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外麵旁觀的幾名警察都低聲笑了,阮川這邊一副雲裡霧裡的樣子。
“什麼念頭?人都到這兒了,就彆再打啞謎了。”
女人神色一愣,下一秒嘴角勾著壞笑“就是那個地方不行唄!乾嘛要人家直說嘛!”
“哪個地方不行了?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阮川刨根究底問道。
這時,耳麥裡麵傳來李傑的笑聲。
“愣頭青,你丫的不會還是個雛兒吧!她的意思是胖子那個地方小唄!快點,彆磨嘰了,讓她趕緊繼續說下去。”
阮川尷尬地摸了摸耳垂,試圖緩解尷尬。抬眼看向對麵坐著的女人,心裡暗暗無語。
懂太多的女人果然讓人提不起興趣,他還是喜歡清純可人的女人,陸小柔那樣的。
“我記得這張臉,當時看到的就是這個人。”
一切似乎都對上了,阮川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確定是在酒吧一條街遇到凶手的?”
“是啊!這很奇怪嗎?凶手也是男人啊!尤其是這種亡命之徒,逃亡的路上最缺的就是女人,估計耐不住寂寞,出來找找樂子唄!我看這人還挺有錢的,渾身上下都是牌子,大金鏈子大金手表,估計都是殺人之後搶劫來的。”
阮川微微一笑,滿臉識破“美女,凶手並沒有出現在酒吧一條街附近。你可以回去了。對了,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以後不要再跟客戶出去玩了,想想家裡的父母老公孩子。”
酒吧女郎表情怔了怔,長期熬夜變得蒼白蠟黃的臉色頓時紅了,拿起身旁布靈布靈的包包氣得揚長而去。
下一個進來的是個大花臂男人,一看就是個沒有正經工作的,渾身上下穿得身上叮叮當當,牛仔褲都是破破爛爛的款式,看起來就是一個社會二流子。
這家夥大概率就是來騙十萬塊錢的,阮川的忍耐性似乎已經到達了極致,手裡的筆一撂,
“說吧,你又是在哪兒看到的凶手?”
花臂男寸頭,眼睛很大,牛眼一瞪,開始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我是收房租的,家裡不差錢兒,我可不是為了十萬塊錢,這都是些小錢,我來報案是為民除害。
昨兒晚上經常和兄弟們出去吃夜宵。昨天晚上我們在吃飯,突然有個人跑到我們隔壁那一桌吃剩菜剩飯,看起來肚子餓壞了,當時我們擔心他吃傷了胃,友情提醒他坐下來吃慢點。
那家夥回頭衝著我們笑了一下,長得就是這副鬼樣子,當時我就記住了這張臉。警察同誌,這個要飯的真是殺人凶手?真是看不出來啊,真尼瑪相由心生啊,哪像我們這張臉,一看就是個大好人。”
阮川勾了勾嘴角繼續問道“你們是在哪吃的夜宵,有老板電話號碼嗎?我們需要調取監控,才能判斷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們要找的凶手。”
花臂男臉色一變,瞳孔驟然緊縮,“調監控???”
阮川一眼看出這家夥心虛了,人臉的微表情研究,一直都是刑警人的必選課程。
“就是一個蒼蠅館子,附近哪來的監控啊,不好意思啊,搞錯了,我下午還要去收租金,就先告辭了。”
阮川揶揄一笑“你剛才不是說見到凶手了嗎?怎麼了?搞錯了?你丫的,就是想來騙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