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勇頓時恍然大悟:“我是跟飯店一個小年輕學的,他每次見到我都做這個動作,他說這是你們年輕人之間打招呼的方式,這樣做會顯得很酷!
小川,怎麼了?你女朋友難道不懂這個動作的意思?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嘖嘖嘖,陸勇,我今天才發現你這張嘴真會狡辯!你今天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到底把小柔藏在什麼地方?”
“小柔是我的寶貝女兒,你說我乾嘛要藏她?她現在變得這麼漂亮,我巴不得她成天在我眼皮子底下轉
她提出去山區支教,我當場就不同意。我送她出國留學,不是為了讓她去山裡支教的。
她哭哭啼啼了好多天,前些日子你一直忙著破案不知道這些事,我是心疼她才勉強答應下來。
讓她去山區吃點苦頭也好,不然不知道自己日子過得有多幸福,你們年輕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她為什麼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好像人間蒸發了,之前她也沒跟我說過她要去山區支教的事情。
今天你不說出一個所以然,就跟我去局裡走一趟吧!”
“小川,你不能這麼不講理,當上警察也不能為所欲為吧!
據我所知,你們警察抓人需要證據,不然你隻能請我去喝茶問話,這兩者態度完全不一樣。
小柔沒跟你說去支教的事情,這你還沒搞明白嗎?你個嫩娃子,是不是之前沒談過戀愛?”
“你少轉移話題,這跟談戀愛有什麼關係?”
“小柔如果心裡有你,她肯定會告訴你,事事跟你分享。她不告訴你,就是不想告訴你,不想跟你處朋友,這你都不懂?
你這孩子真是的,非要叔把話說白了,多傷人自尊心呀!不過也沒事,你現在找了女朋友,很快就能把小柔忘了!”
阮川看著陸勇的兩片薄唇以一開一合,沒想到當了幾十年的鄰居,竟然第一次發現這家夥擅長狡辯。
“陸勇,你最好如實交代,現在主動說出來和請你到局裡問話說出真相,兩者區彆很大。”
“多大?”陸勇一副不怕死的笑著。
“你現在告訴我小柔的下落,不管小柔處境如何,我就當你是跟我自首。
如果是後者,你要承擔法律的製裁,輕則牢獄之災,重則,你懂的!”
陸勇深呼一口氣,眉眼之間有些傷感,一隻手拍了拍阮川的肩膀。
“叔不怪你!你爸死後,你一直神經兮兮的,你媽說那叫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
叔是真沒想到你能考上警察,一直覺得你能讀警校肯定是有人幫了大忙,因為你是英雄烈士的兒子。
小川,你一定是工作壓力太大,精神焦慮導致的敏感多疑。放輕鬆一點,晚上叔請你喝啤酒吃燒烤。”
“少扯犢子!我的ptsd症狀早就治好了,我媽是心理醫生,她能治不好我?”
“醫者不能自醫,幼兒園老師教不好自家孩子,本質上一個道理。我待會兒要去上班,沒空跟你閒扯這些無聊的。
我再說一次,我們家小柔有理想有情懷,她去山區支教是為了山裡那些孩子,她讓我們都不要找她,她已經在那邊安頓下來了。好了,我都告訴你了,你回去好好陪你女朋友吧!”
說完,陸勇“啪”的一聲關上了門,留下阮川一臉憤怒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