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黃婷婷一根筋,黃晨主動靠近她,第一次溫柔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我出去散散心,等過段日子就回來,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早點找個好人就嫁了,彆總是惦記我,我都是要死的人了。”
“我不!我就喜歡你,我就要嫁給你!”
“傻丫頭,就算咱們結婚了,我也不能碰你啊,我得的是會傳染的臟病,你總不能夜夜守活寡吧!”
黃婷婷眼圈一紅,哭得梨花帶雨。
“晨哥,我從小就喜歡你,這輩子不會看上第二個男人。我不管,這輩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你咋就這麼一根筋呢,我再跟你說一遍,不要再等我了。我現在已經配不上你,村裡人都知道我得了臟病,我不能害了你啊!”
黃婷婷繼續哭道:“我隻要每天能守著你就好,我又不稀罕乾男女之事。如果你死了,我一輩子守著你的墓地。”
黃晨知道黃婷婷單純執拗,認準一個人就是一輩子,村裡這樣的女人不少,幾乎沒怎麼見過優秀的男人。
當初他考上大學,方圓多少裡地的黃花大閨女,都托媒人上門求親。
當年他是香餑餑,現在是人見人怕的病毒攜帶者。
村裡人看著客客氣氣,背地裡麵都害怕他會傳染給村子裡的人。
“婷婷,你的長相在咱們村裡自然沒得說,數一數二的長相,不要等到人老珠黃,那時候就沒人要了。我現在配不上你,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娶你。”
聽到這些話,黃婷婷哭得更厲害了。
“晨哥,求你了,帶我一起走吧!”
陸小柔在行李箱裡麵急得不行,裡麵的空氣實在太稀薄了,儘管黃晨在箱子上麵打了幾個透氣洞眼。
她現在身子極度虛弱,禁不起太長時間的憋悶。
黃晨知道這麼下去,陸小柔在箱子裡麵會堅持不住,不得不趕緊安撫黃婷婷。
“彆哭了,哭花臉就不好看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等我回來一定給你帶旅行紀念品。”
黃晨輕聲細語安慰了幾句,黃婷婷頓時美得更加亭亭玉立,宛若成熟的桃子似的。
兩人又簡單聊了幾句,黃晨拖著行李箱離開了黃婷婷的視線。
黃婷婷看著行李箱,突然眼神有些複雜,感覺行李箱很沉很沉,裡麵像是裝了很多行李。
難道黃晨打算遠行,難道他想死在外麵?
察覺有些不對勁,黃婷婷轉頭去了黃晨家裡,打算找黃晨的母親問個詳細。
來到黃晨家,看見空無一人,黃婷婷問了隔壁鄰居奶奶,說是黃晨的父母上山采摘木耳賣錢。
如今,黃晨一分錢都賺不到,他們老兩口要給自己賺棺材本,於是黃婷婷調頭就往山上跑。
李玉芬回頭看向黃婷婷,臉色頓時拉胯下來。
雖然兒子得了臟病,但是村裡人對失了身子的女人,都是不太喜歡的。
“你來乾什麼?沒看見我在摘木耳嗎?”
黃婷婷嬌喘著:“嬸子,跟你打聽個事兒,晨哥到底要去哪裡旅遊啊?我剛才看見他拖著一個好大的行李箱出去了。”
李玉芬一聽,趕緊拉著黃婷婷到一旁。
“他跟你說是出去旅遊?”
“是啊,晨哥還說給我帶紀念品回來呢!”
李玉芬長歎了口氣,“小晨是去海城治病去了,據說那邊有個不錯的專家醫生,說是能治好小晨這病。我和他爸每天起早貪黑乾活,就是為了攢錢給他治病。”
聽到這話,黃婷婷眼睛都亮了。
“嬸子,以後我也上山幫你摘木耳賣錢,我們一起幫晨哥把病治好。”
“你又不是我家的人,你出這個力氣,我們擔不起哦!你是不是還在惦記小晨?我們小晨治好病,以後還是要去大城市發展的。”
黃婷婷拉著李玉芬的胳膊,撒嬌說道:“嬸子,我從小到大就喜歡晨哥,你看我胯大腚大腰圓,以後肯定是生兒子的命。三年前那事情也不是我的錯,嬸子,咱們女人要幫女人,是不是?”
李玉芬想想現在家裡家徒四壁,兒子得了這個病,黃婷婷三年前失了身子,想想都是半斤八兩的命格。
“等小晨回來再說吧,這事情嬸子放心上了。如果小晨答應,嬸子就撮合你們。”
“謝謝嬸子,嬸子,我來幫你,你把籃子給我吧!”黃婷婷搶過李玉芬手裡的小刀和籃子,擼起袖子動作十分麻利。
李玉芬默默歎了口氣,沒見過這麼執拗的丫頭,心裡已經被黃婷婷感動了。
倘若兒子這次去海城,真的能夠治好臟病,她決定到黃婷婷家求親。
黃晨一路拖著行李箱走在一條山間小道,路上時不時遇到村民跟他打招呼。
村民都詢問他上哪兒去,好在都沒有懷疑行李箱裡麵裝了什麼東西。有人要幫忙捎他一程,都被他各種婉拒了。
終於走到大山與公路的一個交界口,他看見一輛發黃的白色麵包車已經停在那邊等待。
司機見到黃晨,連忙朝著他招手,“喲,箱子看起來怪沉的,裡麵裝了石頭還是金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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