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王子睿腦子裡麵琢磨事兒,差點闖了一個紅燈,嚇得張波讓他趕緊下車。
“開車彆琢磨事情,還是自己操控方向盤,心裡才覺得踏實了些。”
“張隊,看不出來你還挺惜命的!”
“以前也不怕死,現在有了孩子就怕了,不想讓孩子小小年紀沒了爹。你們這些小年輕不懂!”
“誰說我不懂的,我也惜命啊,我爸媽健在,我不能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
王子睿坐在副駕駛,開始大秀自己的腦洞。
“張隊,凶手可能在我們局裡安排了內鬼,這個內鬼和凶手裡應外合,故意乾擾我們破案。”
“接著說!”
“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內鬼,老甘總才這麼有底氣,一直不肯鬆口,他一定是覺得自己還能走出公安局的大門。咱們要做的應該是找出這個內鬼,不然咱們接下來每走一步都很被動。”
張波眼睛一直注視著前方,心裡麵覺得王子睿的話並不無道理。
如果不是局裡麵有內鬼,為什麼王強打了電話誘導他們去捉自己,人卻死在了一條巷子裡。
這背後一定是有人指使,有人在精心策劃。
還是那句話,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會有一個作案動機。
那麼,策劃警察上當的那個人,他的作案動機是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戲謔警察,讓民眾對警察信任度越發削弱?
張波認為,事情一定沒有那麼簡單。
很快,他就會明白,背後的那雙黑手,用了一招聲東擊西。
趙斌的手下,人稱“老三”的那家夥,這會兒人已經在海城大學門口。
他坐在破舊的麵包車裡抽著煙,煙頭一根接一根地丟在地上。清潔工大媽看見了,連忙從三輪車上下來,叉腰罵道:
“你這人什麼素質?不知道馬路上不能隨地亂丟煙頭嗎?”
清潔工大媽一邊掃地一邊瞅著車玻璃窗裡麵的老三,罵罵咧咧個不停。
老三雙腿翹在汽車方向盤上,左邊手肘撐著車門,右邊手夾著煙,嘴裡吐著煙圈。
清潔工大媽見他像是沒聽見,於是拔高了尖銳的大嗓門。
“沒見過你這種沒素質的人,亂丟煙頭還有理了是吧,你老娘怎麼教育你的?子不教父之過,我看你沒有老子教你做人吧”
剛才老三還不覺得清潔工大媽的聲音刺耳,這會兒聽見她在那邊一邊掃地一邊人身攻擊。
尤其是提及到自己過世多年的父母,老三的眼神變得陰鷙可怖起來。
清潔工大媽還不知死活,因為太生氣了,對方丟了煙頭又不知悔改的無賴樣子,於是更加破口大罵了起來,還不忘拿出手機開始拍抖音。
“粉絲們,家人們,大家快來圍觀。這人亂丟煙頭,破壞了城市環境不說,我剛才讓他不要再亂丟煙頭了,這人一點不知悔改,又往地上扔了煙頭。”
“家人們,你們快看看這人,一看就是沒有娘兒老子教養的東西”
老三眼神冰冷如刀,看向清潔工大媽,伸手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嗓子裡麵發出低沉的聲音。
“老娘們,想快點死就把脖子伸過來!”
老三低著頭,鴨舌帽遮住了大半張的臉,直播間的人紛紛表示看不見長相。
因為距離比較近,剛才那大媽還在聲嘶力竭討伐他的罪行,這會兒看見他對自己做了這個動作,又看見他了他的那是恐怖的眼睛,嚇得趕緊關閉了直播間。
“我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說完,清潔工大媽騎著三輪車匆匆離開了。
老三繼續抽著煙,直至抽完最後一根,突然發現了目標人物出現了。
嚴一凡剛才接到電話,一家火鍋店通知他去麵試。如果麵試成功,今天晚上就可以上工。
自從滕晶晶被殺之後,他估算了一下身上的錢。如果按照以前大手大腳的花法,兩個月就沒錢了。
如果按照他一開始窮學生的開銷方式,大概還能維持半年左右,但是他那個窮苦的家,就彆想再讓他出一分錢的補給。
可是,怎麼可能呢?
弟弟妹妹上學要花錢,十歲的弟弟每天除了上學就是照顧妹妹。
媽媽每天在田裡忙活,爸爸一個人在家裡不安全。有時候排泄物弄了一床,中午弟弟放學回來還要清理那些臟東西。
原先,滕晶晶答應他,這個月給他爸爸買個電動輪椅,這樣媽媽出去種地,爸爸也可以跟在一旁。
眼下,攢錢買輪椅,隻能靠自己了。
嚴一凡抹著眼淚走出學校門口,一邊心裡替未來的生活焦慮不堪,一邊為了逝去的愛人傷心落淚。
這一幕被老三看在眼裡,他看準了時機下車,堵在嚴一凡的旁邊給他遞了一個信封。
嚴一凡一臉懵,卻看見信封裡麵是一遝錢,起碼有一萬塊。
“我知道你很好奇,但是先彆說話,趕緊跟我上車!”
“你是誰?你要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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