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鐘嬌去市中心醫院搶自己玉佩的時候,
正好,她媽劉春菊離開醫院,忍著腰子疼,想給鐘柔準備拿幾身換洗的衣服。
本來,
她恨死鐘嬌這個克父克母的小賤人了。
不但頂撞她,還打暈了柔柔,
這個小賤人不能再留了!
何況,道士說小賤人成人之後不死,她和鐘大強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她一定要再想辦法弄死這個小賤人。
當她剛進胡同後,
就發現周圍的街坊鄰居以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有同情,還有嫌棄鄙夷等等。
總之,眼神就很複雜。
劉春菊“……”
這是什麼狗屁的眼神兒,她並不以為意,依舊像平時一樣趾高氣揚的走進了胡同。
嗬,一群上不得台麵的長舌婦。
她男人鐘大強馬上就是供銷社的副主任了,再過幾年,就是供銷社的主任,看這群胡同裡的窮鄰居還不得乖乖的巴結他們倆口子。
但,她好像聞到一種糊鍋的味道,
嗬,
誰家蒸饅頭蒸沒水,蒸糊了吧。
這糊包味兒真難聞!
劉春菊嫌棄的撇撇嘴,繼續朝自己家走去。
一路奇怪看她的眼神就沒有停下來過。
劉春菊並不在意,還繼續高昂著腦袋向家裡走,沒見識的一群低賤東西。
待她男人升了主任,她才不稀罕在這窮胡同裡住著呢!
待她像往常一樣,走到自己家門口,愣了下,發現沒有門!
她的心裡撲通撲通的,有些加速。
再往裡一看,
喲,
四處都是黑漆漆的,
連兩邊的牆都沒了!
四處都是烤焦的跡象。
劉春菊張大嘴巴,感覺身子有些僵硬,但,她還是不可置信的向裡走了走,裡麵是一片黑乎乎的廢墟,連承重牆都看不到了。
全給塌了。
隻有一麵牆倔強的挺立著
上麵還寫著幾個毛筆大字——梁山好漢,到此一遊!
劉春菊乾巴巴的咽了口吐沫,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這絕對不是她家,她一定走錯了。
她迅速退出院子,
向左右瞅瞅,那門都不是自家的門。
這一刻,
劉春菊終於意識到了什麼——那就是她家被燒光了,那股糊包味兒是她家的味道!
腿一軟,撲通一聲,劉春菊癱坐在了地上!
眼睛都氣紅了!
想到她的錢,
她的小黃魚!
她強撐著地麵爬起來,就去自己臥室……哪還有臥室,連牆都沒有了。
這一下,
劉春菊徹底氣懵了,腰子更疼了,全身的血轟轟的直往腦門湧。
她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栽倒在了院子裡。
鄰居們瞅了瞅這邊,唉了口氣,招呼人,又七手八腳的拖著劉春菊去了市中心醫院,把她直接擱在了鐘柔住的單間加護病房。
鐘大強回到加護病房的時候,就聽到了病床裡鐘柔正撅著腚,趴在床上嗷嗷的哭著。
劉春菊在另外一張床上暈著,正在輸液搶救。
他有點頭大,今天是什麼倒黴日子,怎麼全住院了?
他問“怎麼了,柔柔?”
“爸,姐姐回來了,她不但搶走了我脖子上的那枚玉佩,還把我給打了,看看我的臉,還有我的脖子……”
“我媽,不知怎麼給暈了?鄰居剛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