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子辛抬頭遠眺群山,目光仿佛穿透了山川樹木,落在了某一處仙山洞府中。
“終究不是自己人。”
帝子辛發出感慨,以他大羅真仙的修為,神識想要不被幾個金仙發現,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申公豹的猶豫,他看到了,他也沒有阻止。
如果呂嶽真的願意放棄瘟道,帝子辛也不是不可以放過他。
一個小小的呂嶽,還不被帝子辛放在眼裡,但瘟道不一樣。
若是帝子辛成功帶領人族,走上人人如龍的上古盛況,瘟道自然也就不會對人族產生多大的影響。
可一旦帝子辛失敗,人族必然會走上既定的路途,在天子的統治下,變得弱小,卻能保種族延續。
那時的人族,可經不起呂嶽這位瘟神的折騰。
瘟疫一起,生靈塗炭。
可呂嶽還是拒絕了,申公豹並沒有說服他。
申公豹以前是闡教弟子,現在是截教弟子,終究是玄門中人。
之所以表現出臣服姿態,也不過是想借帝子辛之力,打敗薑子牙而已。
忠心?
申公豹的忠心可從來沒有給帝子辛。
帝子辛清楚,所以他沒有過多逼迫、使喚申公豹。
申公豹也清楚,帝子辛對自己的信任不多,所以他一直都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與那些截教弟子的目中無人不一樣,申公豹將自己的傲氣收斂於心。
他現在說的難聽點,就好像一條喪家之犬一般,他沒有傲氣的資本。
等他證明了自己,打敗了薑子牙,那麼,帝子辛就再也不能吩咐他做事了。
兩人之間的合作,也就結束了。
“道友,你也是來尋仙緣的?”
“不錯,這就是九龍島四聖的洞府嗎?”
“嗯,就是這裡,不若我們幾人一同進去,也好有個照應。”
“路兄說的不錯,大家一起,相互照應。”
於是在幾個修行者的一唱一和中,帝子辛跟著一群修行者進入了洞府之中。
呂嶽的其他幾個記名弟子,也應該快到了,申公豹也差不多準備離開了。
那孤,就再等等。
帝子辛也沒有急著避開眾人,就如同一個普通的修行者,混在眾人中間,偶爾出聲附和一兩句,像極了一個普通人。
洞府中,來來往往著許多人,有人一臉沮喪,兩手空空,有人則是興高采烈,向身邊的的同伴講述著什麼。
“他們這是?”
帝子辛問道。
“哦,他們啊,自然是早就來此尋找仙緣之人,彆看他們這幅表情,指不定怎麼樣呢。”
“怎麼說?”
帝子辛饒有興趣的問道,感覺這裡麵還有故事呢。
“蒼生道友有所不知,這四聖仙府早就被打開了,最深處被幾尊仙人占據著,像我們這般無背景無大修為之人,隻能在洞府外圍碰碰運氣。”
這人也是個話癆子,之前一直憋著不說話,是因為其他人都知道他這喋喋不休的性格,故意晾著他。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願意聽他說話的,那當然是說個沒完沒了,痛痛快快了。
“之前有幾個人,明明尋到了不少好玩意兒,卻裝作一無所獲的樣子,財不露白,都明白,隻是後來他們分贓不均,大打出手。”
“這才被人知曉,他們在仙府中得了莫大的好處。”
話癆道人湊到帝子辛的身邊,神神秘秘的說道。
帝子辛微一皺眉,倒也沒有阻止話癆道人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