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往,禇複在邊境沒法回來時,都是有機會回來的商歸,帶來她阿兄的信件和禮物。
而禇離又會開開心心地圍在商歸的身邊蹦蹦跳跳。
其實仔細算算商歸和禇離壓根沒差幾歲。
他今年才十七,禇離十五。
隻是商歸懂事一些,才讓人錯覺他大許多。
在他或者在沈府的所有人看來,眼前的禇離一直都是孩子。
如今她這樣發脾氣並不是第一次,隻不過她從未料到這一次所有人都站在薑楠那邊,因此賭氣不想鬆口。
薑楠見此,她覺得不能再這麼對峙下去了,便轉過頭,與眼前的禇離認慫道“對不起,我為我剛才的話道歉,請你把蜘蛛喚回去好麼?”
商歸扭過頭,與薑楠道“薑楠,你又沒錯,為何要道歉?”
“道歉並不是認輸,而是現在沒辦法了。時間緊迫,我們沒必要為了這點事浪費時間,何況和她道歉我也不會損失什麼。她既然心理不痛快和我們僵持,那我就讓她痛快一點,然後讓她快點把沈一正的話帶到快點走。”
禇離聽煩了吼道“我還在這裡呢!”
“對不起咯,沒能考慮你的感受咯。”薑楠陰陽怪氣說道。
“你……”禇離被氣到了。
可一看四周,宋廿攔著以昉,以昉要打她,商歸站在薑楠麵前,蜘蛛又無法上前。
她知道自己衝動了,可此刻該怎麼下台呢。
“唉!”從屋簷上又飄搖下一位穿著白色儒服的男子。
他雙手交錯在寬袖裡,落在小院裡的時候,院裡的眾人朝著他作揖行禮。
他繞過在地上無憂無慮東奔西跑的小狗和小貓,邁入徐氏兄弟看守著的房間。
“你們知道我今晚有多累麼!”沈一正抬手揉了揉一直繃著的太陽穴,一進房間便瞧見坐在八仙桌上的薑楠拉住擋在她麵前的商歸的衣袖。
接著瞧見她四周圍著不少蜘蛛。
然後順著依次看去,以昉和宋廿竟還在對峙。
他抬起手,一把擰住禇離的耳朵,“讓你來帶話,誰讓你放蜘蛛嚇人了!還不把蜘蛛收回來!!”
“誒,是是是……”禇離連連應著,小聲地嘀咕,“誰讓她凶我了。”
沈一正順勢看了一眼坐在商歸身後的薑楠,看到她滿不在乎的模樣,繼續與禇離道“她凶起來連我都罵,你還想她能對你有好臉色?”
見禇離罵罵咧咧地卷舌吹出哨聲,在這裡的蜘蛛們便紛紛地鑽回她的身上了。
薑楠這才鬆了一口氣,說“我不是凶起來罵你,而是你太欠了。”
沈一正聽罷,雙手往腰上一插,說“你們先出去,我和商歸說幾句。”
這時候,房間裡便隻剩下薑楠、商歸和沈一正三人了。
薑楠見他們走到一旁,便自己從八仙桌上一躍而下,然而抬起頭瞧見自己的左右手分彆被沈一正和商歸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