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臨門一腳,理智戰勝了欲望與衝動,商歸還是想問問薑楠。
畢竟,他們是最好的朋友。
“薑楠?”素娥不解地重複著這個名字。
她垂眸看向中了催情香的商歸,他雙眸迷離,與她的臉麵僅差絲毫便要碰到了,說出的話語氣息又是撲灑到彼此的麵上。
若不是有其他心結,此時此刻當是濃情非常。
素娥感受著自己的手心抵著的胸口,一顆熾熱的心臟正在為另一個人跳動,它鏗鏘有力,似乎在訴說著自己的濃情蜜意。
夫人說,中這個催情香的人會失去理智,如一具行屍走肉隻知道愛欲。
若夫人沒撒謊,為何公子方才能問出了這句尚存理智的話?
素娥繼續觀察,猛然發現,原來眼前的公子一直在隱忍。
他好看的眉頭深深蹙起,雙眸裡儘是痛苦、糾結、渴望和情迷。
他眼眶裡全是強忍難受之後的淚水,淚水璀璨著並未流下,而是一直蘊藏在眼眶裡麵。淚包鼓著,浸潤了他的眸子,打濕了他的睫羽。
可憐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地想撫著他的臉,輕吻他,答應他一切需求。
然而素娥卻是彆過頭,抽回自己手,一字一句,嘶聲說道
“……公子,奴,叫素娥。”
聽到這話,尚存絲絲理智的商歸頓時跌回軟榻之上。
他喘息著,他不敢置信自己方才聽到了什麼。他此刻的腦子一團亂,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又一層厚厚的東西。
他抬手敲了敲腦袋,思維依舊是跟不上。緊接著他張口狠狠地咬住手腕,直至鮮血順著他的下顎一顆顆落到了被褥上落成了一朵朵鮮紅的血花,他的腦子這才一點點的清明。
當理智一點點的回歸。
商歸一把抓起枕頭下麵的玉牌,朝著正騰升細煙的香爐,穩、準、狠地一擲。
隨著香爐和玉牌前後腳落了地。
他才緩緩地支起身子,虛弱地看向身著青衣紮著丸子頭的素娥。打量了她一身熟悉的著裝,他終於是怒道“是誰讓你打扮成這個樣子的!到底是誰讓你打扮成這個樣子的!!”
他見素娥垂眸不語,便又追問了一句“是我母親,對麼?!”
他從她細微的神色變換之中找到了答案,便手腳並用的從床榻上爬起。
素娥見狀,剛想伸手去扶,卻被商歸抬手一甩,避開了。
他冷聲衝她嗬斥“不要碰我!”
說著,他踉踉蹌蹌地走到門口。
隨著房門一啟,舒服的秋風卷入房間,驅趕裡頭甜膩的催情香氣味。
…
他這一路,險些摔倒,也對後麵一直沉默跟隨的婢子嗬斥,讓她不要再跟著。
然而素娥依舊是沉默地跟隨,商歸同樣是跌跌撞撞地捂著胸口走著。
當他來到沈一正的書房時,被門口的兩個劍侍攔了下來。
“公子,先生不在書房。”其中一位名叫以念的劍侍是這般說的。
“我中毒了,解藥隻有先生書房裡有,你們若擔心,便跟著我進來就是了!”
這個催情香,是沈一正調製的,這世間除了他母親便也隻有沈一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