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楠顫巍巍地起身,硬生生勾起笑容,藏在袖子裡的手已然是捏緊匕首。
“不是啊,隻是奴,還從未試過,看著彆人玩呢。”
“有什麼關係。”吳琮露出一絲變態的笑容,“把你眼睛蒙上,我看著就行了。”
吳琮的變態已然是達到了極致,在他看來,這些事他自己一個人開心就可以。因此,他總是會在床榻上各種淩辱彆人,隻顧自己歡樂。
可這,不是兩個人的事麼!!
說著,吳琮將最後一幅畫緩緩地掛上。
他捏起一側的麻繩,朝著薑楠步步而來。
薑楠唇邊懸著笑容,數著他逼近的步伐,等著最好的時機,打算一刀捅了他!
正當薑楠瞅準時機正好,猛地抽出匕首時,從屋頂的橫木上點足落下一位黑衣劍侍。
他一手執劍,另一隻手一轉,按住了薑楠拿出匕首的手腕。
“姑娘殺氣也太凶了吧?”
薑楠錯愕了一下,那位劍侍則是手中一重,她手中的匕首當即從手中脫落,埋入木板。
“你究竟是何人?”名為雲開的劍侍這般向薑楠問起。
吳琮則是坐在一側,事不關己般,托著下巴癡癡的欣賞畫作。
“他行為如此,得罪了這麼多人,你又何必問我是何人呢。”薑楠笑說。
她一席話確實說入了雲開的心中。吳琮素日裡的做派有時候連雲開自己都不忍多看。他得罪的人太多了,想必這姑娘也是為吳琮床榻上的哪位冤魂而來。
但,這與他有何乾?他隻是個護衛而已!
雲開緩緩抽出腰側的長劍,利器“唰”的一聲——
正當鋒利的劍光一閃,忽而從門外進來送酒的小廝。
……
幾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
“你?”雲開問。
“公子們繼續,我隻是送酒的。”
小廝打扮的阿海反手將門一關,怯生生地端著酒水往八仙桌上一放。
猝不及防間,他一手抵在薑楠的肩上將她一推,另一隻手拔出後腰的短刃與雲開的長劍對峙。
“竟還有同夥?”雲開一邊與阿海對峙,一邊與發現不妙打算逃跑的吳琮忙說“公子快走!”
然而,薑楠哪能這麼容易讓吳琮逃走。
她抓起一旁的圓凳,便是朝著吳琮追來。
“哪裡逃!”
……
此間房裡,如今倒是亂做了一團。
阿海擅追蹤和長劍,因此與雲開打得時候有些落下風。
薑楠舉著圓凳,但她個子比不上吳琮,兩人繞著八仙桌跑了幾圈後,齊齊支在一旁喘著氣。
“等,等一下。不管我殺了還是傷了你的誰,我給你錢好不好?這事就這樣翻篇好不好?”吳琮抬手喘氣說道。
“你覺得老子缺你這點錢麼!”說完,薑楠便提起圓凳繼續追去。
吳琮見狀,歎氣一拍大腿,繼續逃竄。
沒一會兒吳琮好不容易與薑楠拉開了一些距離,逃到了門口。
同時薑楠看自己落了下風,便想著提起圓凳砸他。
而那扇門卻又時機正好,竟被人從外猛地一推,把吳琮撞得當即翻滾倒地。
“呀,這麼熱鬨的麼?”
從外頭進來了薑楠方才見過幾眼的黑衫男子,他的衣襟半敞,唇邊勾著笑容,環顧著房間裡的其餘四人。
從窗戶外時不時跌落進來的光芒,將他照得昏暗不明,神色不明。
“李,李兄,快救我!”吳琮避開薑楠氣喘籲籲朝他砸來的圓凳。
他瞧了一眼自己的胯下,長籲了一口氣,心中想著,幸好命根子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