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微微點頭。
“你還要關我到什麼時候?”這是近幾天來,她的第一句話。
許是久沒有說話,她的嗓音沙啞難聽。
顧梓敬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語氣輕盈“你隻要說不和我離婚,我們可以和好如初。”
舒窈看著他的眼睛猩紅,仿佛從沒真正的認識過眼前這個人。
顧梓敬眼裡劃過一抹失望“還是不肯嗎?那就再多吃點吧。”
碗裡的魚肉鮮美好吃,可兩人思緒不在這,都覺不出味道來。
舒窈看著顧梓敬木訥的一口一口吃著桌上的菜,他這幾天也憔悴了不少。
“你能吃香菜?”舒窈突然問。
顧梓敬抬眸,放下碗筷,嘴角似是有了笑意“我從來都沒說過,我不能吃香菜。”
舒窈想起第一次去顧家的時候,飯桌上的場景,以為他不能吃香菜,她撒嬌撒癡為顧梓敬解圍。
他居然能吃香菜,舒窈感到了深深的欺騙。
“顧宏暄懷疑我的血脈,不知道他從哪聽到的,我母親的前男友香菜過敏,他就試探了我十五年。”
舒窈垂眸,一個父親用這樣拙劣的手段,試探兒子的血脈,確實惡心。
“你跟我鬨離婚是因為陸衍行嗎?”他聲音低沉。
舒窈眼裡一震“你又知道些什麼?”總是那樣自以為是。
顧梓敬目光暗沉,疑問“我實在不明白,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怎麼查都查不出來你們的交集?”
餐桌上本應該日日換新的鮮花,垂了頭,顏色也沒那麼鮮豔了。
舒窈不語。
顧梓敬輕笑一聲,眼裡透著冰冷的殘忍“你喜歡他的話,我可以把他抓來,關起來給你玩。”
她緊抿下唇,聲音微微顫栗“顧梓敬,你瘋了吧?”
顧梓敬握緊手指,試圖忍住心底的苦“我就是瘋了,瘋了一樣的不想讓你離開。”
“你放過我吧。”舒窈幾近哀求。
“你休想。”
顧梓敬將她抱到臥室關了起來,自己也滑坐在門外。
他想要捂熱舒窈的心,可她的心就像冰川裡撈出的冰塊,痛心刺骨。
……
“窈窈,這是品牌剛送過來的新款女裝,你來看看喜不喜歡。”
舒窈房間裡的禮物已經摞的有一座小山高了。
她聽到聲音,走了出去,又是一架的衣服,竟還有一件似婚紗的禮服。
顧梓敬把她帶到身邊,溫柔道“窈窈,我想看你穿這件白色禮服,你穿給我看好不好?”
那件禮服是顧梓敬挑的,婚禮那天草草了事,以至於他現在回想起來,都記不得舒窈穿婚紗的樣子。
舒窈現在對他的要求,言聽計從,不然又能怎麼辦呢?
當舒窈穿著婚紗呈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眼前一亮,很漂亮,比他想象中還要漂亮。
顧梓敬欣賞著自己美麗的妻子“窈窈,你穿這件婚紗真漂亮,就好像一朵盛開的水仙花,窈窈你還記得我們結婚那天,我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西裝嗎?”
顯然舒窈並沒有心情和他討論從前的事情。
他那樣古板的人,當然是黑色的西服,帶了一顆金色的袖扣。
顧梓敬溫柔一笑“你一定不記得,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