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敬輕輕拍打著恩恩的背部,低聲哄著“好了,好了,彆哭了。”
但他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恩恩似乎並不買賬。
欒淑躍八十幾歲的老人了,用最快的速度衝了進來“哦哦,不哭不哭,太奶奶在這呢。”
顧梓敬一臉嫌棄的把恩恩交給奶奶“就知道哭。”
“你還不耐煩了,你小時候比他還能哭呢。”
顧梓敬神色暗了暗。
欒淑躍自覺自己語失,改了口“梓敬,去餐廳吧,王媽許是把吃的準備好了。”
顧梓敬沉默了片刻,沒有回應欒淑躍的話,隻是轉身走出了房間,步履顯得有些沉重。
欒淑躍看著兒子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可能說錯了話。
她轉而全心照顧懷中的恩恩,輕聲哄著他,直到孩子的哭聲漸漸平息。
“媽,梓敬需要時間去接受舒窈的事,不待見恩恩也是正常。”
“心病還需心藥醫…”
與此同時,顧梓敬走出了家門,來到了外麵的街道上。
秋風習習,他感到心頭的壓抑需要釋放。他沒有目的地走著。
給方且打去電話“陪我喝酒…”
“…好。”
自從上次把顧梓敬抬回家後,方且算是怕了他了,不僅要陪酒,還要付賬,就當破財免災了。
酒吧裡燈光昏暗,人聲鼎沸,顧梓敬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一杯烈酒。
他需要酒精來暫時麻痹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從複雜的思緒中解脫出來。
方且到的時候,他手邊已經多了幾個空杯子了。
方且走進酒吧,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顧梓敬。
他搖了搖頭,心裡明白今晚又是一場難熬的夜。
方且在他對麵坐下,看著那些空杯子,眉頭微皺“敬哥,咱好歹也是顧氏的大總裁,要注意點影響,開個包廂…”
顧梓敬抬頭看了方且一眼,嘴角勾起一絲無奈的笑意“方且,今晚我不是什麼大總裁,就一個普通男人,想喝點酒。”
“那咱們去包廂喝,聽話…”
方且終究把他連哄帶騙的帶進了隻有他們兩個的包廂。
方且知道顧梓敬心裡有事,也不多問,隻是示意服務員再上一輪酒。
兩人默默地喝著,包廂裡的音樂成為了他們的下酒菜。
顧梓敬喝一杯,方且就得陪一杯。
酒過三巡,方且可喝不動了,敬哥以酒療傷,他可沒有傷。
想著趁顧梓敬有些醉了,自己耍著小花招,抬手間把酒潑在自己身後。
“你買單。”顧梓敬指了指桌麵的空瓶和灑了半瓶的酒,朝著方且挑釁般的揚起了下巴。
“哎呦,敬哥,你就饒了我吧,我這天天陪你喝酒,身體都被你掏空了。”方且苦笑著求饒,他知道顧梓敬這是在用酒精來逃避現實。
“敬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也不能這麼喝下去啊。”方且嘗試著勸解。
顧梓敬沒有回答,隻是自顧自地又倒了一杯酒,眼神迷離地盯著酒杯中晃動的液體。
“舒窈的事情,我知道對你打擊很大。但生活還得繼續。”方且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