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的眼眸深邃，他的眼睛裡沒有和顧梓敬相似的光芒，她不喜歡他看著自己的樣子。
“你的眼睛很像他。”舒窈輕聲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程澈微微一愣，然後露出了一個理解的微笑。
“舒總，如果這能讓你感到好受一些，我願意成為他的替代。”
舒窈的手指輕輕滑過他的眉梢，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戀。
“你不需要成為任何人的替代，程澈，你可以有你的人生。”
“那你呢？”程澈突然問道。
舒窈一怔，她的眼神暗淡了一下“什麼？”
“你的人生呢？”
“我當然也會有屬於自己的人生。”她的語氣很平靜，但話裡隱藏著的悲涼誰也聽得出。
程澈沉默了下來，他從舒窈的臉上看到了悲傷。
任由她撫著自己的雙目。
舒窈的雙手從程澈的臉頰上滑落，突如其來的疏離感，讓程澈感到不安，用臉頰去輕蹭那雙漸離的溫柔。
她從包裡拿出一張卡，遞給程澈“你走吧。”
程澈收回了欲接的雙手，眼裡透著驚慌“您讓我去哪裡？”
“去睡覺。”
程澈鬆了口氣，這才放心的拿了銀行卡，回了自己的房間。
夜深了，舒窈靠在沙發上，酒意漸漸上頭。
她的思緒開始變得模糊，但心中的傷感卻愈發強烈。
無論喝多少酒，都無法淹沒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情感。
最終，她放下酒杯，蜷縮在沙發的一角，靜靜地望著窗外的夜空。
星星在夜空中閃爍，仿佛在對她訴說著什麼，但她已經沒有力氣去傾聽。
她閉上眼睛，讓自己沉浸在這無儘的夜色中，希望在夢中能夠找到一絲慰藉。
……
“樊小姐，是要續會員？”
普通的咖啡廳，窗戶透進來的陽光都顯得廉價。
方且正襟危坐，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服務員剛上的咖啡，手指以上的那款價值不菲的金表和這裡格格不入。
他隻是瞧了一眼那杯中物，便嫌棄的收回手指，拿出胸口的口袋巾擦了又擦。
樊櫻若看得入迷。
“樊小姐看夠了嗎？”
她這會隻知道緩緩搖頭，眼裡仍看著正前方的香餑餑。
方且嫌棄的看著她，看來以後出門要戴口罩了“咳咳，正事，正事！”
樊櫻若這才失落的從自己薄薄的錢包裡，掏出幾張紅票，又抬起屁股，從牛仔褲的屁股兜裡拿出皺皺巴巴的幾張零錢和硬幣，整理整齊遞了過去。
“能賒賬嗎？”
方且一眼瞟到那可憐的零錢，又看了眼樊櫻若手邊的硬幣。
樊櫻若迎上他的目光，忙把那幾個硬幣收回囊中“喂，這個是我出去坐公交投幣的，休想打它們的主意。”
方且被她的舉動逗笑了，點了點桌上的錢“五百二十塊零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