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敲門而入,看到舒窈,一瞬間的怔愣。
舒窈也看著他,許安當初隨著顧梓敬一同離開了國內,這也是他們兩年多第一次見麵,他還是那樣的死板。
“這位小姐,請吧。”
舒窈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向門口的沙發坐下,她的目光始終緊緊落在顧梓敬的臉上,希望可以從他臉上尋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但他始終保持沉默。
許安將咖啡端到舒窈麵前,轉身離去。
顧梓敬看向窗外的天空,語氣冷淡“你有事嗎?如果沒事我要忙了,麻煩你出去。”
舒窈不甘心,她的目光緊緊追逐著他,企圖從他身上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她不相信,
他們兩人隻是分彆了兩年,他會忘記自己。
她想要從他的臉上尋求一絲蛛絲馬跡。
可惜,她失敗了…
許安還是將她帶了出去。
舒窈仍不願走。
“小姐,您彆讓我為難。”許安麵無表情。
舒窈終於妥協了,她的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許安,顧梓敬出車禍失憶還有興可原,你沒災沒禍的,跟我裝什麼不認識?”
許安的眉宇間浮現一絲無奈“舒小姐。”
“他怎麼回事啊?”舒窈繼續問“他不認識我了,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正如您說的,顧總出車禍失憶了。”許安回答。
“失憶?失憶他還會當總裁,失憶他還能在媒體麵前侃侃而談?”這樣的解釋顯然在舒窈這裡是不成立的。
“顧總失去了車禍前六年內的記憶。”
六年前顧梓敬根本還不認識舒窈。
“也就是說他隻是忘記了一個我…”舒窈喃喃自語。
舒窈成了顧梓敬六年記憶的唯一遺物。
“舒小姐,顧先生本就不喜歡你,顧總的失憶算是為你們的感情做了結尾,您還是不要再參與顧家的事了。”許安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帶著警告的意味。
“他是不是對梓敬做什麼了?”舒窈問。
許安不想跟她再討論顧梓敬的問題,他的目光越過舒窈,落在她身後的牆壁上,然後說“您請回吧!”
舒窈沒有動彈,她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臉上的淚痕還沒有乾。
所有都在讓她不要回憶她六年的青春,可跌跌撞撞,他們已經糾纏了八年,本以為是苦儘甘來,可沒成想苦儘了還有更苦的,她怎麼甘心…
傍晚,顧梓敬回了顧家,傭人為他換鞋。
“大少爺,先生讓您回來後,去一趟。”
顧梓敬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默默地跟隨傭人來到了父親的書房。
書房的門緊閉,透過門縫透出的光線顯得有些昏暗。
他輕輕敲了敲門,聽到裡麵傳來一聲低沉的“進來。”
推門而入,顧宏暄坐在寬大的書桌後麵,臉上帶著幾分嚴肅。
書房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顯得有些沉重。
顧宏暄抬起頭,目光銳利地打量著自己的兒子“誰讓你回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