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後,林夕徹底爆發了。
“他們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姐,這還看不出來?賣女求榮唄,婉姐以前不就是被他們逼走的嗎?現在不在了,就把主意打到你的頭上了。”林晨拱火道。
“他們家沒閨女嗎?要賣女求榮乾嘛不賣自家閨女?”
“可拉倒吧,就婷姐那長相,那身材,那性格,賣得出去嗎?”林晨道。
“說什麼呢?什麼賣不賣的,這麼難聽。”李秀說道。
其實她心裡也很氣憤,自己姐姐姐夫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家閨女頭上去了,原想著姐妹一年多沒見,想好好聊聊,沒想到他們竟然打的是這種主意。
“有什麼不能說的,他們本來就是打的這個主意,他們起了這種齷齪心思,做了齷齪事,咱們還不能說了。”林夕心裡憤怒,不吐不快。
“哎,也怪我,原想著畢竟是親人,這長時間沒見了,想坐下來聊一聊,沒想到他們竟然這樣,算了,今後你姨媽這邊我來應付吧,你們就不摻和了。”李秀無奈地說。
“還有,今天是去祭奠婉姐的,他們一個打著紅領帶,一個穿著紅大衣,有病吧?有這樣的父母嗎?打扮得一身珠光寶氣的,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是官太太,知道的她是去祭奠自己的女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上花轎呢。
從我記事起就沒見過他們對婉姐好過,既然不願對彆人好,又乾嘛收養婉姐,最後逼得婉姐遠走國外,死在了外麵,就是他們逼死的,婉姐就是他們逼死的。”
說到後麵,林夕幾乎是吼出來的,吼完自己的眼淚也下來了,這眼淚一是氣的,一是替婉姐不值和難過。
想到婉姐又聯想到那個臭男人,人家受欺負你也不知道來幫人家出頭,白長那麼大塊頭,真不是個男人。
越想越氣,“嘭,”地一聲,關了房門,趴在床上流眼淚。
李秀看著閨女關上房門,心裡歎了一口氣,知道閨女從昨天到今天都受了氣,讓她發泄一下情緒吧。
把林晨趕回自己房間,李秀也用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她也是有姐妹感情的,她在跟姐姐講感情,姐姐卻把心思打到她家頭上了。
她準備明天帶著兒女,接上老娘,一起去郊外找個地方散散心,把心裡的鬱悶去掉。
但她沒想到的是,事情還沒完。
翌日早上,一家子在一起吃早餐的時候,李秀跟林夕林晨說了今天接姥姥一起出去放鬆一天,姐弟倆都表示同意,至於她爸,這幾天抓教學,安排放寒假的事,總之一個字:忙。
這時,李秀的電話響了,她拿起一看,是自家老娘,連忙接聽。
“秀兒,你來一下。”說完就掛了。
李秀拿著手機愣了一回神。
“媽,怎麼啦?”林夕問道。
“你姥姥打電話說要我過去一下,就這句話就掛了。”
“會不會有什麼事?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林夕說著就收拾碗筷。
娘仨開著車來到姥姥家的小院,急急忙忙地進了院子,看見姥姥還好好地拿著水壺澆花,姨媽李慧也跟在旁邊笑著在說什麼。
見姥姥沒事,一家三口才安下心。
“媽,有什麼事?”李秀問道。
姥姥放下水壺,愛憐地摸了摸林夕和林晨,“來,屋裡說話吧。”
來到屋裡,林夕林晨挨著姥姥坐下,李秀剝了一個橘子遞給林夕,林夕一片一片地遞給姥姥吃。
“媽,到底是什麼事啊?”李秀問道。
姥姥看了看李秀,又看了看李慧和李文和,摸了摸林夕的小手,說道:
“剛才小慧問我百年歸世以後,這院子以及遺產怎麼分的事。”
“媽,看您說的,我就是那麼隨口一說,當不得真。”李慧笑著說道,但她這大清早兩口子特地跑過來,看李文和認真聽的樣子,哪是隨口一說的事。
但這話激起了她們娘仨的怒火,三人臉色都漲得通紅,眼裡都要冒出火來。
“姐,媽現在的身體好著呢,你就這麼急嗎?”李秀問道,看著李慧,眼神裡有掩飾不住的怒氣。
“秀兒,你看你這說的什麼話,搞得像我希望咱媽有什麼事樣的。”李慧說道。
“那你大清早的跑過來問媽這話是什麼意思?”李秀逼問道。
“我過來看一下媽,順口說了一句,怎麼啦?”李慧說道,一副想得好處又要顯得無所謂的樣子。
“過來看一下媽?就帶這一個肉包子?你不知道媽不吃肉的嗎?是你們吃剩下的,順便拿過來的吧?你平時給媽打過一個電話噓寒問暖嗎?一年多沒見自己的娘,回來就跟老娘談遺產,你就是這樣惦記你的娘的?媽病了的時候你在哪裡?媽去年摔了一跤你在哪裡?”
李秀越說火越大,像機關槍一樣地反問,她可並不是慫人,先隻是念著親情,如今火力全開,懟得李慧啞口無言,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李文和打圓場道:“自家姐妹,有什麼事好說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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