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李秀聽到老母親這樣說,再也忍不住,趴在媽媽的腿上哭了起來,林夕也哭著說:“姥姥,我們不要您的錢,您還會活一百年的。”
林晨也是眼眶紅紅的,但他是用紅眼睛瞪著李慧兩口子。
也許是被自己老娘的幾句話說的,也許是假做,李慧也在擦著眼睛。
姥姥笑著拍了拍林夕的手,又拍了拍李秀的肩膀,說道:
“傻孩子,我再活一百歲還不成妖精了,秀兒,快彆哭了,我這又不是交代遺言,說的是一些現實的道理。”
過了一陣,李秀才止住哭聲。
她也是要強的人,在洗手間裡洗了一把臉,出來後就冷靜了。
“那我們現在去銀行吧,院子的二十五萬,媽給李婷的五萬,一共三十萬,我先轉給你。”
“等一下。”林夕說道,“媽,姨媽,你們還是先到公證處去做一個放棄繼承權的公證吧。”
“你看你這孩子,都是一家人,說好就行了,乾嘛去花那個冤枉錢,又挺麻煩的。”李慧說道。
“還是有一個書麵的東西比較好一些吧,口頭說的話怕將來時間長了忘記了。”林夕堅持這一點,看李秀的意思,也是支持女兒的意見。
“那就這樣吧,我和你姨媽姨夫去做公證,然後轉款,你們在這好好陪陪姥姥。”李秀看似交代林夕姐弟倆,實際是一錘定音,就按這辦,否則彆想拿錢。
林夕姐弟倆在院子裡變著法哄姥姥開心,一直到吃午飯,李秀才一個人疲憊地回來了。林夕用眼神詢問了一下媽媽,李秀輕輕點了一下頭,意思是做了公證了。
一家人又陪姥姥到晚上才回來,姥姥很豁達,倒沒有什麼想不開,反而勸了她們半天,她們見姥姥確實是什麼事沒有,才離開院子。
回到家,林夕知道媽媽心裡比她更難受,她一向是個看重親情的人,沒想到自己姐姐接連兩天,做的都是無情無義的事。
林夕挨著媽媽坐在沙發上,挽著她的胳膊:“媽,彆難過,他們不念親情咱們也沒辦法,咱們自己心裡有這份親情就行了,我們不能勉強每個人跟自己一樣。”
李秀一邊用紙巾擦著眼淚一邊哽咽著說:“這道理媽都知道,但就是想不通她怎麼就成這樣了,那是生她養她的親娘啊,她缺那幾個錢嗎?做出這麼傷人心的事出來。”
林夕儘量地陪著媽媽說話,把話題扯開,又給林晨使眼色,林晨也難得地在老媽麵前表現,讓傷心的李秀感受到了兒女的關心,總算是有所慰藉。直到老爸回家,李秀又恢複了風風火火的樣子,林夕才回自己的房間。
次日早上,一家人又風風火火的忙做一團,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小七幾天的假期在山裡過得很輕鬆,人的心情也很愉快,吹著口哨,帶著兩個狗腿子往教室走來。
看看時間還早,就在教室門口和幾個煙民哥們點上一根煙,吹吹牛。
“胖哥,看你這精神頭,假期過得很舒服吧?”
“嗯,確實,過得輕鬆愜意又充實,我都不想回了。”小七答道。
教室裡的林夕聽到這話,想起自己糟心的假期,心裡就一陣煩躁。
小七抽完煙,走進教室坐下,他現在還沒考慮清楚到底應該怎樣和林夕相處,也就沒有像平日那樣逗她開心,順便摸摸小手,隻打了個招呼就坐下準備上課。
林夕的心情更不好了,心裡在想:你還起勁了是吧?給我甩臉色是吧?搞得像是我錯了似的。拿起桌上的本子,不停地扇。
小七覺得奇怪,這大冬天的,大早上你覺得熱?還扇扇子。
“怎麼啦?你熱啊?”
“一股煙味。”林夕沒好氣地,一臉嫌棄地說。
哦,是哦,自己大早上的就抽煙,以往在學校抽煙都是順便扔一顆口香糖在嘴裡的,今天忘了。連忙從包裡拿出口香糖往嘴裡扔,他這點好,錯了就錯了,從善如流。
見他還知道考慮自己的感受,林夕感覺稍好了一點,但還是不理他。坐在另一邊的嶽珊不停地給林夕使眼色,要她自己主動點,林夕心裡正煩著呢,裝作沒看見,轉頭看向窗外。
這個死丫頭,怎麼就又強起來了呢,可真夠為娘操心的。嶽珊在心裡罵著。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兩人就保持著這種關係,說完全不理吧,每天也說幾句話,說關係和諧吧,那肯定是假話,這一個星期都沒摸小手了。
連靈兒都聽說了,這天中午跑到他們這邊吃了飯,把小七拉到練功的樹林裡。
“哥,你怎麼回事啊?”
“什麼怎麼回事啊?”小七裝糊塗地問道。
“你怎麼不理人家小夕呀?”靈兒急得跺著腳說道。
“也沒不理呀,我們不是說話說得挺好的嘛。”小七一副賴皮像說道。
“什麼叫說得挺好的,兩個人現在連飯都不一起吃了。”靈兒說道。
“哎呀,我說你咋這麼煩呢。”小七很想說自己因為工作原因,現在還沒想好,但這又肯定是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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