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隻覺得此時自己腳下有釘子在釘著她的腳後跟。
許昭印沉默不語,於紀池更是垂眸盯著她裙擺不動。
棉棉看著霍嘯安那雙沒有情緒的狹長眼眸,她終於動了兩下,人朝著霍嘯安走去了過去。
當她停在霍嘯安麵前後,霍嘯安牽著她的手帶著她轉身離開。
當然,那雙手沒有任何的溫度。
棉棉都覺得自己的指尖是涼的。
在她跟著霍嘯安從教堂門口離開後,在到一處靜謐的地方,霍嘯安鬆開了她的手,然後轉身看向她:“魅力不減,兩個男人守在你的門口。”
棉棉閉著雙眼,不回應。
而霍嘯安的臉是黑的,沉的:“先約的於紀池?後引許昭印?”
這個島很大,霍嘯安當然不會讓她一個人來找洗手間,不過見她堅持要一個人來,他自然也沒有拒絕她。
當然其實他也尾隨著她來了這邊。
霍嘯安的手指落在她耳邊似步搖一般,搖搖墜墜輕晃著的墜子上:“今天真是美啊。”
他的手指隨著她耳墜上的吊墜往下滑動著:“含、苞、待放,芳香撲鼻。”
棉棉覺得狼狽,她側過臉想要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耳邊驅逐開。
可是她一側臉,他的手指就落在她脖子上。
棉棉的身體一個哆嗦,是被他手指上的冰冷刺激的。
霍嘯安那不溫不熱的視線還是在她臉頰上,當然,他手指上自然也感覺到了她細膩溫熱的肌膚。
不過,他隻是麵無表情的從她皮膚上,收回了了手指:“不是要上洗手間嗎,走吧。”
他冷冰冰的說了這幾個字,便從她身上抽回了視線,接著,人從她麵前不留戀半分轉身。
那般的無情與冷漠。
棉棉站在那隻覺得自己有些要窒息了。
為什麼他不肯放她走,卻還要對她這樣的態度,她好像從來都沒有欠過他跟姐姐什麼。
棉棉隻感覺到痛苦,她不知道該怎麼讓自己從霍家那個牢籠中掙脫出來。
她站在那,任由那刺骨的海風吹了自己許久,在霍嘯安的前行的身影快逐漸看不見後。
最終,她人還是朝前跟了上去。
……
而教堂門口這邊,許昭印跟於紀池還站在那,這個時候許莉找了過來,隔著大老遠便喊著:“於紀池!”
許昭印一直在看著於紀池,不過當她聽到許莉的聲音,他的視線朝著跑來的許莉落去,他臉上帶著柔而雅的笑:“這是來找自己的新郎了。”
許莉看到於紀池臉上便是笑,她在走到於紀池身邊後,手便一把抱住於紀池的手:“於紀池,婚禮儀式快要開始了,你怎麼來這邊了?”
許昭印回著許莉:“我找到他的時候,他一個人站在教堂這邊虔誠禱告呢,估計是在當愛情忠誠的信徒吧。”
許昭印這句話更像是在對於紀池今天出格的舉動進行敲打,而於紀池怎麼會聽不出來呢。
麵對許昭印的話,他臉上也帶著深情的表情,唇角是寵溺的笑:“希望上帝能夠聽到我的祈禱,希望我能夠讓你開心幸福。”
許莉聽到他的話,一臉感動:“天啊,於紀池你到底在做什麼?你乾嘛還做這樣的事情?就算不祈禱上帝,有你,我也一樣會開心幸福的。”
許昭印在一旁笑著說:“看你找了個多麼癡情的男朋友,這讓我都有些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