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半個小時,棉棉從溫暖的浴室出來,她人已經被一個人帶到一張大床上縮著了。
她的身子還在瑟瑟發抖,就算身體接觸了溫暖的水源,換了乾淨的衣服,她整個人依舊沒從那場徹骨的冰凍中回過神來。
她像一隻受傷的小獸,人縮在床上,低著的腦袋像是在舔舐自己的傷口。
站在那看了許久的許昭印,朝著她靠近了過去,許久,他在床邊坐下,手落在她腦袋上:“恢複點了嗎?”
棉棉埋著腦袋在膝蓋上沒有抬臉,也沒有回答。
許昭印便立馬對身邊的人說了句:“去端杯熱水來。”
那人是一個中年婦女,剛才帶著棉棉去浴室的人。
她聽到這句話,便動作很輕的去桌邊倒水,沒多久,那人便端著暖和的水過來了。
許昭印接過後,便將手上的水杯遞給棉棉:“先喝一點,暖暖胃。”
他小心翼翼對待著,深怕驚嚇到她。
棉棉在他的話下,終於動了兩下腦袋,抬起了臉,她又看到了那張天使般溫暖的臉頰。
許昭印喂著她喝水,棉棉整個人已經徹底的麻木了,在許昭印將水杯遞到她唇邊後,她唇含住唇邊,緩慢吞咽著那暖流。
許昭印看向她的眼神,是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小心,以及關心。
在棉棉緩慢將那杯水喝下去後,許昭印住處的保姆問了句:“許先生,要叫醫生過來嗎?她懷著孕呢?”
許昭印目光還在棉棉身上,他回著傭人:“不用,你去暖氣再打高點。”
保姆沒想到還要打高,她都感覺到房間裡的溫度,讓她有些出汗了。
可保姆在聽到他的話後,當即便又去調控暖氣。
許昭印將手上的杯子放在一旁的深色的床頭櫃上,他溫煦著聲音說:“今天晚上先在這邊住上一晚,要是明天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再帶你去醫院。”
他什麼都沒問。
棉棉暫時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她神經還是麻痹的。
許昭印知道她需要休息,便對身邊的保姆說了句:“先出去吧,讓她先休息。”
保姆回著:“好的,許先生。”
便又去拿了一床被子過來,蓋在了棉棉床上。
而許昭印人從床邊起身後,目光看了棉棉幾秒,幾秒過後,在等保姆替她嚴實的蓋好被子後,他才轉身從房間內出去。
保姆也立即跟上,在走到門口時,許昭印關掉了房間裡大部分的燈,隻留了一盞夜燈,避免她在陌生的地方會害怕。
在做完這些後,許昭印人便從房間內離開了,保姆隨之把門給關掉。
當房間內變為安靜後,一直縮在那張床上的棉棉,這才終於動了兩下,接著,她整個人縮進溫暖蓬鬆的被子裡。
接著,她的目光盯著頭頂那陌生的水晶燈,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閉上了雙眼。
……
許昭印跟保姆還站在門口,他對著保姆說了一句:“你去睡吧。”
“您不去休息嗎?”
保姆當即問。
許昭印說:“我在客廳就行。”
保姆聽到他的話,隻能應答,便悄然從大廳離開了。
許昭印在保姆一走,人便朝著沙發走去。
這一晚上過去後,第二天早上棉棉從床上下來,接著,她出了房門,當她人走到大廳時。
許昭印正坐在沙發上在聽著今天的廣播。
他手邊擺放著一台老式的收音機,在他看到棉棉人從房間出來後,他伸手關掉落在收音機上,將廣播摁了停止鍵,他放下手上的報紙,看著棉棉,問了一句:“還習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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