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樓之所以能夠曆經風雨而不倒,正是因為它對規則的嚴格遵守,不容任何人踐踏。
“有問題嗎?老朽的指令執行起來有困難?”
執劍鬼的語氣陡然變得冷冽,殺氣隱隱透出,令下屬全身一凜。
“不,沒有,我明白了,即刻去辦。”
下屬顫抖著回應,深知違逆的後果。
身影一閃,如同夜風中的幽靈,消失在室內。
執劍鬼仍舊背對著一切,仰望星空,未發一言。
隻留下低沉的自語在據點內回蕩。
“這小家夥,真是越來越會惹麻煩了。”
“楚無痕那小子,難不成被戴了綠帽子不成?”
“他這性格,跟他父親完全不同。”
“不過,憑那小子的實力,那些自視甚高的老家夥恐怕要栽跟頭了。”
“嘿嘿嘿……”
月光灑落,映照在執劍鬼的麵容上,如果楚天歌在此,定能認出,此人正是當日林中與他激戰的神秘老者。
世間知曉楚天歌真正實力的人已儘數隕落,除了這位神秘的老者。
另一邊,在繁華的夏陽城中,楚府。
一名黑衣人借著夜色翻牆而入,輕巧地落在屋頂之上。
觀察了楚府的布局後,他選定方向,身形一展,如同夜色中的幽靈,無聲無息地穿梭。
黑衣人的輕功頗為了得,一躍可達數丈,卻不留絲毫痕跡。
楚府府中的眾多先天高手竟無一人察覺到他的潛入,唯獨兩人除外。
就在黑衣人踏入楚府的刹那,楚天歌的眼眸霍然睜開。
黑暗中,他的眼神銳利如刀,隨即隱沒不見。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宇文傲雖稍慢一步,但也迅速衝出門外。
黑衣人剛欲在屋頂站穩,準備投擲手中的飛鏢——那上麵綁著給楚天歌的信息,卻聽到背後傳來冷硬的聲音。
“不用投了,你要找的人在這裡!”
黑衣人猛然一驚,全身汗毛直豎,頭皮發麻,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直衝頭頂,逃遁的念頭油然而生。
然而,一隻強有力的手掌按住了他的天靈蓋,如泰山壓頂。
掌心真氣湧動,楚天歌隻需一念之間,便能令黑衣人粉身碎骨。
“你……你……”
黑衣人顫抖不已,牙齒打顫,無法成言。
此刻,他才深刻體會到楚天歌實力的恐怖,遠非他所能抗衡。
在楚天歌散發的殺氣下,他甚至難以保持清醒。
這時,宇文傲也匆匆趕到,見楚天歌已製服入侵者,不由得鬆了口氣。
“這人是誰?需要審訊嗎?還是直接處理掉?”
宇文傲問道。
楚天歌輕輕搖了搖頭,另一隻手的指尖輕輕一勾,那黑衣人身旁的飛鏢仿佛被無形的引力吸引,自行落到了他的掌中。
他從飛鏢上摘下一枚細小的紙條,展開閱讀。
僅僅掃視一眼,楚天歌的麵色便瞬間陰沉下來。
紙條上記錄的是宋寂山發出的暗殺指令。
那卑鄙惡毒的手段激起了楚天歌胸中的熊熊怒火,殺意如沸水般翻騰。
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氣自楚天歌身上驟然爆發,腳下冰霜迅速凝結,向四周蔓延。
那黑衣人離楚天歌最近,修為又是最弱,根本無法抵禦這股寒氣的侵襲。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經被冰霜完全覆蓋。
寒氣湧入經脈,使他渾身顫抖,每一次呼吸都化作縷縷白霧。
宇文傲見楚天歌如此憤怒,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神情戒備,遠離那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氣。
他與楚天歌相識已有兩三個月,印象中的楚天歌總是喜怒不形於色,心思深沉。
即便是藍魔教血洗夏陽城時,楚天歌也未曾表現出如此強烈的反應。
這是他首次見到楚天歌如此失控的憤怒。
而憤怒中的楚天歌,比平日裡可怕了千百倍。
“宋寂山、宋慕鴻,不親手斬下你們父子二人的狗頭,我楚天歌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