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魔王見樹提山豹,已墜下雲端,等待的隻有死路一條。
他一時心怯。
桃花的火龍梨花槍,卻是步步緊逼,一槍緊似一槍,莽古魔王亂了章法,被桃花一槍紮了個前胸透後背,他大叫一聲,跌落了下去。
“誰還敢上來陪本小姐姐玩?”桃花揮槍指向莽古魔王的部眾。
轉瞬間兩死,都早已嚇破了膽,掩旗一哄而散。
“都不經打,都是來送命的!”桃花落下雲頭,到地一看,樹提山豹與莽古魔王,都已見了老閻。
細頸黑仍在樹提山豹的身子裡,忙的不亦樂乎。
那個陽明遠也該死,本小姐姐看他不順眼。
桃花抬眼看花兒圃城,對,本小姐姐進城去,找個酒樓好好吃去一頓。
花魔老祖呢?他老人家早溜之大吉。
待本小姐姐進城,吃飽喝足,回來就收拾陽明遠那大肉胖頭。
她讓細頸黑忙它的。
桃花大模大樣的乘風駕雲,落在花兒圃的城頭上,然後跳進了城裡,沿大街向前走。
哦!月亮花滿樓!
翹角飛簷,紅牆立柱,鮮花簇擁,吊籃叮當。
還有花繪的對聯
來來去去皆是客,
吃吃喝喝都為生。
鬼話人不吃不喝得死。
裡麵還有咚咚咚的鼓聲,有人在高唱馬走直道,槍走遊龍,寶刀對金槍,叮當!跟著哢嚓!看官!曉得是為了麼事不?
“來嘍!”店小二肩上搭條白布巾,雙手捧著一大黑罐子,往一桌客人的麵前一放。“大棗煨地雞,鮮湯大補!”
在座有個紅裙小姐兒,頭上插著兩朵紅花,模樣兒挺美挺可愛的。
“溫爺!”她盈盈一笑。“請接湯喝!”
她的一隻小玉手兒,在桌上一拍,跟著翻掌,桃花開了眼界黑罐兒飛起來,傾斜著黃亮亮的香湯,往那溫爺前麵白瓷碗嘩啦倒。
誰知溫爺一黑臉,伸掌翻動,黑罐兒嘴卻倒轉過去,大氣燙燙的鮮湯,往小姐兒的玉脖子下麵傾去。
“溫老四!”小姐兒玉掌在抖,臉蛋在紅,寬額冒出了青筋。眼看熱湯就要傾覆,一個黑壯漢跳了起來“比技就比技,彆他媽侮辱人!”
咚的一聲,黑罐子重重的落到桌子,劈啪摔了個粉碎,雞肉紅棗與湯,濺了在座人一身。
那黑臉壯漢,刷地一刀,就奔溫爺砍去。
“史老七!我看你是找死!”溫爺身邊坐著的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跳起來拿一把黑尺子架住。他滿身烏亮的胸毛,壯實的有些怕人。“要打架我趙長三奉陪。”
“都坐下!”溫爺冷冷的說。“史老七!羽翎姑娘在座,輪不著你多狗嘴!羽翎姑娘!不就是那十萬兩銀子嗎?你嫁給我溫爺做小妾,就一好百了!”
“你?”羽翎姑娘氣紅了臉。“要娶我做小妾,不知你溫九夠不夠份量!”
她說著,撫了撫了撫秀發,起身就往大街上走。
“用拳腳說話也好!”溫九拿起麵前的酒,起身仰脖咕儘,一抹嘴巴。“女兒紅真香,美人兒就更香。”
兩幫人都來到大街上,羽翎姑娘衝對方抱拳“溫爺請吧!”
“那我就不客氣!”溫九擰身就衝了過來。“羽翎姑娘!你打贏了,十萬銀子,就是你的。我溫九贏了,你是我的,十萬兩銀子是為聘禮!”
銀子不知是啥東西?
桃花連銅板都沒見過,彆說是銀子。
“好!”紅影一閃,兩人就拳腳往來。
大街一時阻斷,行人都駐足圍觀,月亮花滿樓裡,咚咚的鼓聲仍響。
隻是說書的沒有來真的實有。
場中吼聲與嬌喝不斷。
到底是男人體質占優,一會羽翎姑娘凸顯敗勢。
桃花覺得溫九可惡不說娶羽翎姑娘做老婆,偏偏說要做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