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卓兮便一頭紮進夥房開始炒菜,坤鵬在旁打下手。木青這次沒跟去幫忙,她有正事要跟祁風商量。
“到下月我就留滿一年了,師父是否放我下山?”木青坐祁風對麵,神色淡淡的問。
祁風聞言眉眼一動,若是說不放,這家夥恐怕也不聽了吧。罷了,孩子大了,也不可能一輩子拴在褲腰帶上。想到此,他問了一句“卓兮現下心法劍術學的怎麼樣了?”
木青雖心有疑惑,為何師父不正麵回答自己,反而過問卓兮學業,但是也老實答他“學的極好,心法全學完了,劍藝也快趕超我了。”
說的是實話,雖然心下有點不服。自己需要刻苦勤練的東西,到他那都變得很簡單似的,這不公平。
祁風暗笑了一聲,這很正常,卓兮這副身體可不簡單,木青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撿到了怎麼一個寶貝。自第一眼起,祁風就知道,這是一具骨骼驚奇的絕世之才,剛才見到他身形,就知道其心法已經練到最後一層了,周身紫色霸道,真是妙!
他想了想,說“回去把我房裡那柄魚鱗劍取下送他吧。你要下山可以,把卓兮帶在身邊。”
一句話震驚了木青兩回。那魚鱗劍是師公當年贈給師父的,不畏寒不畏火,強韌硬彈,削鐵如泥,實乃寶劍。而另一方麵,卓兮才上山學了一年,居然就能下山了,自己學了可是整整十六年才下山一回的!不對,是十七年!
見木青直愣愣瞪著自己,祁風知她在想什麼,輕笑了一聲,又歎了一口氣,輕輕起身摸了摸她的頭,低沉著聲音說“此番下山,便是結業了。從此以後,嵊上之上除基本獵獸守則外,其他對你不再有束縛。青兒,人生快意,過你想過的生活就行了,不必拘泥於塵世。”
五月的風起,師父的話縈繞在耳邊,飄落在心底,他在暗示些什麼,想要自己不介入這些仇恨之中麼?木青都懂。但是這一切結束了嗎?顯然沒有。不僅沒結束,這才是剛開始啊,木青做不到眼睜睜看著最壞的情況發生,這次下山,必要斬斷對方的後手。
木青把所有情緒收入眼底,淡淡應了他“徒兒知道了。”
“時不時的,倒也是可以回來”
"吃飯了!”坤鵬在外間呼喊,祁風聞聲而動,那未說完的半句,反正彼此也懂,就不煽情了,還是吃飯要緊。
席間,祁風也把剛才的安排跟卓兮坤鵬說了,坤鵬本也驚歎師父的決定,但在掃到卓兮一身紫色霸氣的時候,就把話吞回肚子了。這小子啊,眼下怕是靈氣跟劍藝都超過自己了,師父的安排也是妥當的。
回到東廂之前,祁風把卓兮喊進屋子單獨聊了幾句。不消多時,便出來了,卓兮麵上無任何變化,像往常一樣,跟木青拱手一起告彆了師父便離去了。
月下,霧起。木青披著件藏青色袍子,來到屋簷上賞月。
霧輕柔,月影若隱若現的,倒是說不出的旖旎。木青看著入神,一時竟無察覺身後有人近身,眼睛被蒙上了。
熟悉又安心的味道,這小子怎麼這麼喜歡蒙人眼睛?
她也不說話,直接上手去抓那雙手,近一年的修煉,這雙曾經細長光滑的手竟變得如此寬闊堅硬。一時發愣,等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早已被那隻大手覆蓋包裹在其手掌中。他拉下她的手,從後麵擁上來貼著她背,輕輕對著她的耳朵呼氣“冷嗎?”
聲音魅惑繾綣,故意地,他唇直接貼上了她的耳朵!
“不不冷”
“是嗎?”他的唇沒有離去,反倒貼著她的耳朵一路向下,掃過她後頸。癢癢的,她渾身一顫。
軟軟的,溫溫的唇貼著她後頸輕輕地蹭著。他左手向前伸著握住她右手,從背後攬抱住她,右手在黑夜之中撫上她的臉,一寸一寸的摸著,從鬢眉開始,慢慢撫上她的眼,睫毛微微顫抖,往下是小巧的鼻子和兩側光滑細膩的臉頰,他手特意放輕,怕掌心的粗糙肌膚刮疼她。繼續向下,是她溫暖的唇,他微顫著用粗糲的手指去感受這份柔軟。
因被他摸的發癢,木青忍不住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嘴唇,正好掃在卓兮遊走的手指上。他當下身子一緊,那濕濕的溫熱觸感,像有巨大魔力吸引著他,讓他欲罷不能。他左手一抽就把她身子翻轉過來,再穩穩扶住她的腰,側頭便親了上去。
她就是這樣,每每一個無意舉動,總撩撥的他燥熱的發狂,毒是她給的,藥也當她來解。
這次不像之前那麼輕柔,像一陣颶風,他強勢的撬開了她的嘴,開始心滿意足的攜取這份甜美。舌尖追逐她的躲閃,引她不由自主的跟自己交纏。卓兮把她壓在懷裡,小小一隻,真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啊!退出來再輕輕啃咬著她的唇,一點點把她的甜蜜吃進肚裡。
霧吹散了些,月色清明,卓兮突然停下去看木青的眼,那眼裡星辰點點,此刻眼神迷離撩人,倒映出自己情動的臉。身下又燥熱的不行,這妖精啊,好想啃她的骨頭解解癢啊,這般想著,便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重重吸了吸。木青唔得去推他,這人怎麼好好的又咬人呐?
忘了是在屋頂上,這一推,卓兮順勢便托著她的腰旋轉著落下來。一下地,木青就一把推開他,略羞惱地說“你,你親就親,又咬人做甚?”
卓兮邪笑著壓身上前,說“那你意思是,怎麼親都可以嗎?”
木青臉本就潮紅,但此刻聽了這話似乎就更紅了,狠狠地說了一句“不是!”便捂著脖子回房了,嘭的一聲關上門。
暗夜裡,卓兮眼睛黑的發亮。每次都是他主動,他不敢去問她想不想,要不要,他怕她拒絕。他在危險的試探,每次都做了最壞的被她厭惡的打算,但是今天看來,她應該不討厭他吧?
這樣想著,卓兮的嘴角就咧到了最大。
他小心翼翼的,想把自己擠進她的心裡。因為他知道,她的心,從不似一般女子那樣。
那天師父在內室隻跟他說了一句話“青兒,她應是這天下最來去自在的風,你若想待在她身邊,信她就好。”
自然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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