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了！”
“真的嗎？哈哈……”我摟著黃珊珊興奮地轉了一圈，激動道“多久啦？”
“快兩個月了吧！”黃珊珊抿了抿嘴，臉紅道“怕你分心，所以就沒告訴你，你不會怪我吧？”
“你在說什麼？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
話沒說完，門突然被打開。
是母親。
“媽！”我張開手臂，想來個抱抱。
“走開！”母親推開我，徑直來到黃珊珊麵前，焦急道“珊珊啊，你怎麼還穿牛仔褲？快去脫了，試試看這條裙子，我剛做好的，以後肚子大了還得去買孕婦裙。不！還是媽給你做！”
“謝謝媽！”
黃珊珊朝我吐了吐舌頭，接過裙子回到臥室。
“媽，今晚吃啥呢？”
“不知道！”母親皺眉看著地板，抱怨道“年輕人怎麼這麼不愛收拾，灰塵多了對寶寶不好的，饅頭，你出去玩，彆影響我打掃衛生，一會兒收拾好了再回來。”
“我……”
“趕緊的！”
……
果然，有了孫子，兒子一點也不香了。
沒有辦法，我隻能孤零零地來到天道。
剛到地方，就看見水牛和尾巴各持一根木棍在對練。
短短一個月，這家夥的身手居然上升了這麼多？
雖然水牛沒有使出全力，但好幾次都差點被尾巴擊中。
這放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水牛是誰？整個天道，坐二望一的存在。
坤哥教出來的這兩批徒弟，誰敢和他比天賦？
“三哥！”
見我出現，尾巴丟掉木棍，從擂台跳下走了過來。
“尾巴，沒有必要這樣玩命。”我雙手摟著他的肩膀，細聲說道“我打算給你安排個輕鬆點的位置，然後……”
“三哥。”尾巴直接打斷我“我明白你的意思，讓我退居二線，給咱們留個種……”
“水牛，你他媽！！！”
“大哥！我可沒說，你這次真冤枉我了！”
……
“不是水牛說的。”尾巴強笑道“我又不傻，可是你知道嗎？那天，是我先被砍斷手，二狗和小天明明已經突圍出去，他們為了救我，又跑回來把我推向閻羅哥那邊……他們，他們，在我眼皮底下被活活砍死……”
尾巴哭了，聲音很大，很放肆。
天道的兄弟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望了過來，個個充滿難過之情。
“尾巴……”
“三哥，我的命已經沒了！尾巴已經死了！你讓我怎麼去忘掉那一幕？讓我怎麼去麵對二哥和小天？嗚嗚……”
“彆說了！”
我緊緊摟住尾巴，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默默流出淚水。
很多人放不下江湖，正是因為這難能可貴的兄弟情。
它不需要你有多少錢，也不需要你有多高的地位。
憑的，就是這顆心。
而這顆心，是真的可以做到拿命跟你換！
至少我，在狗王他們死去後，不知道在多少個夜裡默默流淚。
說不儘的難過，如刀絞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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