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皇後看向杏杏的眼神柔的能滴水,心都要化了。
聶皇後大手一揮:“你隻管去挖!看上什麼挖什麼!挖空禦花園也沒什麼!就說是我特特允的!誰有意見,你讓他們來尋我!”
杏杏不由得輕聲笑了出來。
皇後娘娘,對她真好!
於是乎,杏杏帶著照影,又帶上了昭陽殿的宮女,還帶上了小鏟子,直接奔赴禦花園,準備把南牆角那株黃鈴給分一小株出來。
倒不曾想,杏杏前腳出了昭陽殿,後腳就被有心人看到了,彙報了回去。
等杏杏到禦花園的時候,沒走幾步,便與人“偶遇”了。
是五皇子。
先前五皇子同四皇子說,看上了杏杏,卻也不是一句虛話。
杏杏眼下,毫不客氣的說,就是整個大夏最受聶皇後喜歡的小姑娘。
就連嘉正帝那邊,也是疼愛有加,看看這從鄉君一路到了郡主的曆程就知道了。
杏杏,在朝野上下,就是一個散發著香氣的熱餑餑。
五皇子理了理鬢發,裝作不經意偶遇,從一旁岔道出來,做出一副驚喜的模樣來,同杏杏道:“郡主,好巧。”
杏杏屈膝行禮:“見過五殿下。”
五皇子興致勃勃道:“郡主這是要去哪裡?”
他眼神在杏杏身後那拿著小鏟子的昭陽殿宮女身上一頓,又笑了,“怎麼還拿著鏟子?”
杏杏大大方方道:“我向皇後娘娘求了一支黃鈴,這會兒正打算去禦花園南牆根那邊,挖一小株回去。”
五皇子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來,又一點頭:“原是這樣。左右我也沒事,我陪郡主一道過去吧。”
杏杏一怔。
五皇子咧嘴一笑:“南牆根那邊,也有好些旁的花花草草。我聽郡主說起黃鈴,倒也想起那兒還長了些旁的茂密花草來,想去看看。還請郡主彆嫌我煩,容我同路。”
這五皇子都把話說到這了,杏杏也不能直接不給人家麵子,拒絕了對方。
隻是挖株草而已,對方想同路,那便同路就是。
杏杏一點頭:“五殿下請便。”
五皇子高高興興一伸手:“那郡主請,我們這一道過去。”
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小徑深處。
誰也沒看到,在他們身後某處,四皇子淡淡的看著這邊,一直沒發出半點動靜。
杏杏跟五皇子很快到了禦花園的南牆根下。
杏杏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那株繁茂的黃鈴。
杏杏讚歎道:“果然好大啊。”
黃鈴這種花,生長得極慢,日常能長到半人高這樣子,已經很是不錯了,起碼要十年起步。
而禦花園南牆根下斜生出的這支,攀附著宮牆而生,枝繁葉茂,在這寒冷的冬日非但沒有凋零,反而長勢十分喜人。
杏杏拊掌,吩咐同她一起來的宮女:“就是這株。來,我們在旁邊挖一小枝就好。”
五皇子卻自告奮勇:“我來吧。我好歹是個男人,力氣大一些。”
杏杏哪裡能讓五皇子做這個。
可五皇子好似鐵了心一樣,去抓那小鏟子,意誌十分堅決。
杏杏也去抓,正無奈著,就聽見旁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杏杏下意識望了過去,就見著雜草突然翻動起來。
杏杏微微睜大了眼。
五皇子立馬就擋在了杏杏前麵:“說不定是大老鼠!”
結果那雜草被人分開,露出一張臉來:“不是,五弟,你說誰是大老鼠呢?”
彆說五皇子了,就連杏杏都驚呆了!
在雜草後頭露出一張臉的,不是危時羽又是誰?!
危時羽是半點沒把杏杏跟五皇子當外人,他努力的蛹動著身子,從牆根下的洞裡爬了出來——是的,堂堂嫡皇子三殿下,竟然!在爬狗洞!
還正好被在挖花的杏杏與五皇子碰了個正著!
這是一件多麼魔幻的事!
五皇子木呆呆的看著危時羽嫻熟的從洞裡爬出來後,拍了拍自己身上沾上的草屑。
然而這時,危時羽像是突然反應過什麼一樣,猛地睜大了雙眼,審視著杏杏與五皇子:“不是,好好的,你們倆跑這裡來挖……花?”
杏杏點了點頭:“就是這樣。”
危時羽道:“真的嗎?我覺得有點離譜。”
杏杏指了指危時羽爬出來的狗洞:“沒有三殿下突然從狗洞裡爬出來這樣離譜。”
危時羽就“咳咳咳”起來。
他先前一直以為,杏杏是跟他的太子大哥有一腿,可他慢慢觀察,再加上他大哥大嫂都一副有秘密瞞著他的樣子,危時羽斷定,杏杏並非是他想得那樣是他大哥未來的側妃。
不過,他大哥大嫂,甚至他母後父皇,明顯對這個看上去也就長得好看了些,看著乖巧了些,本事能乾了些,脾氣很好了些的小姑娘都很是要緊著。
這背後肯定藏著什麼秘密。
是以這會兒,危時羽見著杏杏跟五皇子在這處偏僻地方,他腦內的鐘聲還是當當當的響了起來。
好不容易止住咳,危時羽板起三哥的架子,去說教五皇子:“雖說我知道你們是來做正事的,但福綏郡主到底是個女兒家,你要顧忌人家女兒家的名聲。以後不可這樣了。”
五皇子低眉順眼的低頭應是,眼裡卻閃過一道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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