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子杭咧開嘴笑了笑,偷偷跟杏杏說:“也難怪,橘哥兒這些天在書院裡,動不動就在那蹦跳,說是這樣會長高。原是怕輸給你啊。”
危子杭跟杏杏聊得正開心呢,危雙燕冷冷的掃了一下弟弟:“吵死了。”
危子杭吐了吐舌頭,以口型同杏杏道:“我二姐心情差得很。彆理她。”
杏杏表示理解。
“你盛家那個表哥還在麼?”危雙燕開門見山的問。
慶安郡主卻是要先問清楚:“雙燕姐姐,怎麼了?”
危雙燕卻是紅了眼:“讓他給我當個人證!當時是不是那個姓鄔的女的推的我?”
慶安郡主很是委婉的勸道:“……雙燕姐姐,你這又是何苦?”
危雙燕不甘心的一捶身邊的小幾,眼睛越發紅了:“於二哥瞎了眼!他忘了我們之間說過的那些話,還要娶那麼一個蛇蠍女子,他,他真是要氣死我了!……我要讓你那盛表哥給我做主,當時就是那姓鄔的推的我!我當時若是從門口摔下去,不知道要摔成什麼樣子!這般狠毒的女子,他當真要娶回去?”
慶安郡主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危雙燕了。
但盛楷然是在他們王府養傷,先前也調侃過,自己就不該去看熱鬨,可見也是不願意摻和這種事的。
慶安郡主想了下,招手喊過丫鬟來,耳語幾句,讓她先去盛楷然那問一下,把要不要過來的選擇權交給盛楷然。
慶安郡主這邊再跟危雙燕拖一拖。
隻是還沒拖上那麼兩句,危雙燕就很是不耐煩的打斷了慶安郡主的話:“慶安,你眼下是覓得了如意快婿,意氣風發。你又如何能體諒我的悲楚。”
慶安郡主張了張嘴,還是閉上了,開始眼觀鼻鼻觀心的喝茶。
得,她既然不能體諒,那她就不吭聲了。
場麵一時間靜了下來。
危雙燕偏偏還是有些鑽牛角尖,她又看向杏杏:“福綏鄉君,旁人都誇你聰明剔透,你倒是說說,這事怪誰?”
危子杭急了。
他二姐這婚事此生都沒了指望,情郎也不願意為了她,無名無分的過一輩子。
這些日子在郡王府危雙燕一直在發脾氣,他母妃父王對此都是無能為力,被折騰的白頭發都多了好些。
但他們是家人,這些都是他們該受得的。
可這些又關人家慶安郡主,杏杏,什麼關係?
他這二姐,真是到處折騰。
“二姐……”危子杭皺眉勸道,“鄉君年齡還小,你問她這些做什麼?”
誰知道危子杭護了杏杏這麼一句,危雙燕眼睛都紅了,瞪著危子杭:“你是我親弟弟,你卻向著外人。你們男人沒個好東西。我與於二哥這麼多年情分,他還不是要向著那個姓鄔的賤人——”
危子杭簡直頭疼欲裂,是半個字都不敢多說了。
他怕他再喘口氣,他二姐又要發作:“我都這麼難受了,你竟然還喘氣?!你們男人沒個好東西!”
杏杏看了眼被罵成鵪鶉的危子杭,歎了口氣:“危二小姐,你口口聲聲說你弟弟向著外人。在你弟弟,或是你家人眼中,你又何嘗不是為了一個外人於崇恩,苛待親人。”
這話說得危子杭眼淚都快出來了。
不愧是他喜歡的女孩子,杏杏是真好啊!
危雙燕卻是下意識的反駁:“——於二哥不是外人!”
杏杏定定的看著危雙燕,很是直白道:“不是外人?可眼下你與那位於二公子,並非夫妻,又無婚約,他如何不是外人?”
這話說得危雙燕臉色一白,繼而惱羞成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