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喻永槐冷著臉,拔開人群走了出來,“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妹妹泄露了你妻子的病情,導致她輕生。我就問你,證據呢?我妹妹方才就問你要證據,你顧左右而言他,莫不是隻想把這盆汙水潑在我妹妹身上,而不是想要替你妻子討回公道吧?”
喻永槐一身淩厲殺氣,眼神更是恨不得將那肖強直接斬殺在此,肖強瑟縮了下,眼神都不敢與喻永槐相接。
順天府尹審的案子多了去了,這搭眼一看,就能看出裡麵的貓膩來。
這分明就是沒什麼證據,卻想汙蔑人家鄉君,這般胡攪蠻纏,十有八成是碰瓷的。
順天府尹拍了驚堂木,語氣稍重的又審問一番,結果那肖強胡攪蠻纏裡又透出幾分市儈的精明來,愣是咬死了一定是福綏鄉君泄露了他妻子的病情,導致妻子投繯自儘。
那肖強好一番胡攪蠻纏後,順天府尹也沒了耐性,直接把人給趕了出去。
肖強嚷嚷著一定要為妻子討回一個公道,結果出了順天府就一溜煙跑了。
喻家兄弟幾個都過來了,這還是妹妹頭一遭被人狀告上堂,杏杏不緊張,喻家兄弟幾個卻是都緊張的很,都圍了過來噓寒問暖。
衛婆子更是往肖強去的方向狠狠啐了幾口:“什麼人啊!媳婦被人說了閒話投繯自儘,不去找那些說閒話的,跑來怪給媳婦看診的大夫!”
白曉鳳趕忙道:“難不成是想訛咱家的錢?”
杏杏一張小臉上滿是深思:“不對勁,他看著也不像是想訛錢的樣子。倒像是無論如何也要壞我名聲的樣子……”
杏杏不解的撓了撓小臉,“可是我與他往日無怨舊日無仇的,他搞這麼一出,能得到什麼好處?”
喻家人也都很是不解。
難得出現的喻永桂眸光卻是閃了閃。
這肖強想做什麼,不用等明日,一個時辰後,他應該就能知道了——
是的,喻家其他人不好下手,他卻沒太大顧忌。
他們組織的人出於想得到情報的目的,綁了肖強嚴加拷問,又關喻家什麼事呢!
半個時辰後,渾身看著完好,但實際上渾身疼的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的肖強被扔在了一個小巷子裡,跟塊爛泥一樣,動都動不得,就連呻吟都發不出什麼聲音來。
——朝陽門的人,那些暗中的刑罰,哪是普通老百姓受得住的。
喻永桂也拿到了他們審出來的證詞,看了後,冷笑一聲。
原是有人給了肖強銀子,讓肖強來衙門狀告杏杏,為的就是把杏杏的名聲攪爛。
至於對方是什麼人,朝陽門加大了刑罰,也沒能從肖強嘴裡問出來,看來肖強是真的不知。
喻永桂把這事告訴了杏杏,杏杏冥思苦想,也沒想出來是誰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敵意。
於明珠?
但於明珠這會兒人還在道觀清修,再加上信國公老兩口盯她盯的也嚴,杏杏相信她不敢輕舉妄動。
那除了於明珠還有誰?
杏杏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