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哥兒見杏杏果真沒事,稍稍鬆了口氣。
暨平郡王妃突然想起什麼,叫了聲“燕燕”,撲到危雙燕床鋪邊上,顫抖的手摸向危雙燕的臉。
這一摸,暨平郡王妃卻突得滿是驚喜叫了出來:“燕燕好似比方才溫熱些了?……這麵色,看著好似也有了些血色?”
她忍不住摸向危雙燕的脖子,雙手,上上下下摸了一遍,覺得危雙燕比方才要溫熱許多。
暨平郡王妃差點喜極而泣。
杏杏起身往危雙燕那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暨平郡王妃這話的影響,她也覺得昏迷不醒的危雙燕,好似臉色果真比先前帶上了幾分血色。
正激動著,外頭來了通傳,說是信國公世子一家過來了。
危雙燕跟於崇恩雖說沒真正訂親,但是兩個孩子之間的關係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算得上半個親家。
眼下危雙燕出了這樣的事,於情於理,於崇恩他們家自然是要過來看看。
這會兒確認了女兒情況好了很多,再加上那擋了災的護身符,還有消失無蹤的陰風,暨平郡王妃這會兒心情好了很多,她擦了擦淚,囑咐婆子把客人領進來。
不多時,信國公世子一家便到了。
大步急急走在前頭的是於崇恩,臉色慘白,滿是焦急。
信國公世子夫人焦氏與女兒於明珠在於崇恩身後稍遠幾步的地方,也俱是一臉憂色。
於崇恩飛快給暨平郡王與暨平郡王妃行了禮,眼睛飛快在杏杏跟橘哥兒身上略過,都顧不上去詫異杏杏為什麼會在這,人已經飛奔到了危雙燕的床鋪邊上,單膝跪在床前,拉著危雙燕的手,啞聲道:“雙燕!你醒醒!雙燕!”
信國公世子夫人焦氏也是一臉的焦心擔憂:“雙燕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
這話一問,倒是牽動了暨平郡王妃的記憶,她差點落下淚來:“……今兒早上還好好的,同我說過幾日陪我去城外賞迎春花,結果這邊還說著話呢,突然人就倒了下去,宮裡頭的禦醫都請了三波,都說氣血兩虧,命不久矣……”
暨平郡王妃想到當時的崩潰,落下淚來。
焦氏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怎會如此?那,燕姐兒……”
於明珠情真意切的攙扶住焦氏,看上去也很替危雙燕傷心的事:“……危二姐姐還在花信年紀,怎麼會……”
暨平郡王妃拿帕子蘸了蘸眼角的淚:“……還好,高人找到了症結,說是改命塔出了問題。我已經讓人去改命塔那看了,算起來,應當也很快回來了。”
“改命塔出了問題……”焦氏想起危雙燕那孤鸞肅殺的命格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兒子可是要娶危雙燕的!
若危雙燕的改命塔出了問題,那危雙燕那個孤鸞肅殺的命格,還能好麼?
若是不好,那她的崇恩娶了危雙燕之後,豈不是要糟?!
焦氏臉一下子就白了。
於明珠的臉也有些發白,她雙手交握,有些勉強:“郡王妃,真是改命塔出了問題麼?可這麼多年,那改命塔都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出問題?是不是那所謂的高人,看錯了啊?”
暨平郡王妃幾乎是立即反駁:“怎麼會!高人不會錯的!”
暨平郡王妃這反駁,幾乎能用上疾言厲色來形容了。
於明珠一下子沒了話,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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