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被誇得高興極了,小臉紅撲撲的,笑得甜甜的,讓人一看,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橘哥兒冷哼一聲,又臭屁又得意道:“那是,不瞞你們說,我妹妹可厲害了!這金桔糖就是她糅合了藥理做出來的,裡頭滋補的草藥都放了十來種,最適合冬日拿來潤喉補肺!味道還好!”
橘哥兒越說,於崇恩的臉就越黑。
危雙燕悄悄看了一眼於崇恩,小聲道:“於二哥,可巧,我們府上也有金桔糖,我讓人給你拿些來?”
於崇恩像是被人戳中了心思,惱羞成怒的一甩袖子,脫口而出:“誰說我要吃那個了!那個有什麼好吃的!”
杏杏跟宋守傾危子杭橘哥兒,都看了過來。
危雙燕被於崇恩當眾拂了麵子,臉上有些掛不住,眼圈都紅了。她咬了咬下唇,麵色不虞的生硬道了一句“我還有事”,掉頭就走了。
於崇恩在原地待了會兒,低低罵了聲什麼,最後也追了出去。
杏杏覺得這兩人怪怪的。
後來橘哥兒挑了個沒人的空擋,跟杏杏交頭接耳的,小聲介紹了一下危子杭這二姐的情況。
原來這危雙燕,之前跟於崇恩議過親,兩家都有意繼續接觸下去的時候,來了個道士,給危雙燕批命,就說危雙燕是孤鸞肅殺之命。
意思就是說,不僅克夫,還克夫他全家。
好懸沒把信國公府上下給嚇死。
好在後麵請了高人,給危雙燕在某處深山建了塔,要一直供奉五年,供奉到危雙燕滿二十歲那年,危雙燕這孤鸞肅殺之命就能破解,其後順風順水,福壽滿堂。
是以危雙燕跟於崇恩的親事就暫時耽擱下來。
雖然也沒名沒份沒定什麼,但是大家都覺得,於崇恩現在還沒議親就是在等危雙燕滿二十歲。
這在京城認識的人家裡幾乎是人儘皆知的事。
杏杏聽得連連點頭,記住了這個事,萬一以後遇到什麼相關的,也好提前有個認知。
到了晌午開飯的時候,這倆人又一起回來了。
暨平郡王妃笑眯眯的,說既是家宴,也沒那麼多規矩,大家隨意就好。
幾個小的在圓桌旁落座。就連宋守傾,因著杏杏跟橘哥兒的關係,也跟著他們在這邊落了座。
“宋公子就安心在這邊用飯。”暨平郡王妃笑容和藹,“我已經遣人去前院那邊傳話去了。”
宋守傾彬彬有禮的道謝:“給郡王妃添麻煩了。”
暨平郡王妃笑容越盛:“宋公子不愧是蘇揚宋家出身,這禮儀是真好。看看我家這個皮猴,我都頭疼得很。”
突然被點到的危子杭:“???”
旁的時候也就算了,這會兒杏杏妹妹還在呢!
這怎麼能忍!
危子杭立即大聲抗議:“我沒有!”
暨平郡王妃嗬嗬一笑,沒搭理危子杭,話音一轉,又問起了杏杏:“鄉君,聽聞你家中兄弟眾多,像我們阿杭這樣調皮的,多麼?”
杏杏看了眼橘哥兒,抿唇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暨平郡王妃會意,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笑過以後,暨平郡王妃卻又好似不經意的問了起來:“說起來,我聽我們家阿杭說過,橘哥兒是喻家三房的,那位勇冠三軍的鎮西將軍是喻家大房的。就是不知道鄉君的爹娘,在喻家行幾?”
飯桌上氛圍稍稍凝滯了下。
橘哥兒微微蹙了蹙眉,正想說什麼,杏杏卻很是坦然道:“這個我真不知道。我是奶奶撿回來撫養長大的,跟著橘哥兒他們序齒。”
飯桌上安靜的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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