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官府審訊,原來那夥人是流竄各地作案的拐子。
喻四羊協助官府抓捕拐子立了功,官府還給發了三兩銀子的協補金。
這倒都是些小事,喻三豹知道杏杏差點被拐了後,驚得不行,把喻四羊說了一頓,讓喻四羊以後再帶杏杏出門,就不能離開杏杏身邊半步。
喻四羊被三哥給熊了一頓,沒生氣,反倒是點頭如搗蒜,深刻反省了自己一番。
倒是杏杏,趕忙替喻四羊說話,搖著喻三豹的衣袖:“……三叔叔彆生氣了,四叔叔也沒走遠,不怪四叔叔!”
喻三豹可不舍得凶杏杏,摸了摸杏杏小腦瓜,沒再當著杏杏麵說什麼。
杏杏已經夠懂事了,有時候甚至懂事的讓他心疼。他希望杏杏可以再肆意些。
但轉過頭去,背著杏杏時,喻三豹還是又把喻四羊拎出去耳提麵命了一番。
翌日,杏杏正趴在哥哥們的桌子上摹寫著幾個哥哥昨兒教的大字,昨兒那叫阿霧的少女來了。
她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跟了一個穿著絨藍色衣衫的婆子。
那婆子頭發梳得很是規整,笑吟吟的,懷裡還抱了個錦盒,自稱姓夏。
夏婆子並沒有因著喻三豹喻四羊是生意人就心生怠慢,反而熱情殷勤的表示了對喻四羊昨兒救了她們家小姐的感謝。
並很是殷勤的奉上了那錦盒,說是謝禮。
喻三豹頗有些驚詫。
他倒是知道昨兒弟弟順手救了個姑娘,卻沒想到救的這姑娘家還是有些來頭的。
喻四羊有些怪不好意思,看向那婆子,眼神澄澈,真誠拒絕:“不必了,我本就是為了救我小侄女,你家小姐也隻是順手罷了。”
少女阿霧歎了口氣:“你怎麼還這般說呀。我昨兒就說了,不管你怎麼順不順手,總之要謝謝你救了我呀。快收下吧。”
喻四羊結巴了下,還是道:“……可,可我說的是事實。”
頓了下,他又有些糾結:“我娘說過,恩情如果不還,你們心裡是不是也怪不得勁?……那就收下吧。”
阿霧看起來這才高興了些:“這才對了嘛。”
夏婆子聽著自家小姐跟喻四羊一來一往的說話,心中微微一動。
這少年看著十七八歲的樣子,但眼神乾淨澄澈,說話又這般,怎麼看上去跟她家小姐的情況這般像……
她家小姐小時候發燒,雖說當時看上去沒大有礙,但後來隨著年長,小姐卻一直過於天真爛漫了些。
府上大人請了禦醫,這才尋到了端倪。
當然,這跟普通的燒壞了腦子還不大一樣,她家小姐並不傻,隻是過於天真,心思乾淨純澈的就像是水晶,再加上她家小姐幾年前父母都去了,她們這一房就隻剩她這個孤女,全府上下都憐惜得緊。
小姐這次跟著致仕的祖父回鄉,還沒幾日,就出了這事,昨兒跟著她家小姐出門的茉榴差點被打了個半死!
這得虧有好心人救了出來,不然,她家小姐這邊天真爛漫,到了人販子手裡,還不知道要受到如何的折磨!
夏婆子這般想著,對喻四羊又多了幾分熱情,行了禮,把懷裡的錦盒雙手奉上。
喻四羊將錦盒給了雙荷,讓她收到後院。
他訥訥的同阿霧道:“……今兒怎麼沒見你身邊的丫鬟。你可要小心些,彆再被人拐了去。”
提到丫鬟,阿霧顯然有些難過:“茉榴她挨了罰……我今兒是想出來給她買些東西的。”
她看著喻家商肆裡擺放的琳琅滿目的貨物,眼神中露出好奇之色來。
阿霧生在京城長在京城,見慣的都是些綾羅綢緞,翡翠珠寶,像喻家商肆裡這些彆致的小玩意兒,還是頭一遭見,隻覺得滿眼都是新奇。
阿霧又高興起來,指了好幾件,讓喻四羊給她從貨架上拿下來。
阿霧開始分:“這個給茉榴,這個給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