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記…高衛東這人有些不太好相處!”古維道說道。
“哦??怎麼個不好相處?”薑雲山問道。
“怎麼說呢…你知道老一輩的知識分子吧?就是那種又臭又硬的性格,思想守舊,隻要有看不慣的事情就一定要抗爭到底。”
古維道斟酌著用詞。
“你的意思是,這高主任是個老頑固類型的人?”薑雲山問道。
“對!還是特彆頑固那種。以前好幾次劉本康州想把他拿下,但是紀委查了他好幾次,偏偏抓不到任何一點把柄。”
古維道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半是無奈半是敬佩。
“那劉本昌怎麼沒有直接把他弄去坐冷板凳?”薑雲山不解的問道。
按理說,市委書記都看不慣了,總有辦法讓他挪個位置的。
“劉本昌試過…但是還沒等正式文件出台,省裡的電話就有好幾個打過來了,然後這事就不了了之了!”古維道說道。
“這位高主任省裡有靠山?”薑雲山問道。
“不是…高衛東早年間一直是特級教師,學生中有些人已經坐到了不低的位置,雖然沒有級彆太高的,但是數量卻是不少…”
古維道繼續說道。
“劉本昌也隻是看不慣高衛東,又不是有仇,所以犯不著為了這事得罪一堆還大有前途的官員。”
“聽你這麼一說…這位高主任大概又是季市長打算用來拖我後腿的人了!”
薑雲山有些無奈。
在他心中,高衛東這種正直的老頑固遠比王懷慶這種真小人麻煩。
真小人可以用手段,可以抓把柄,但是正直的老頑固真要犯起倔來那就是真麻煩了。
“誰說不是呢!一個人大主任,真要和你頂起牛來,恐怕你的麻煩還真不小!”
朱海濤也有些無奈。
“人大主任是正處級,還有一個正處級的政協主席是誰?”薑雲山又問道。
一個區縣,四套班子的一把手都是正處級,在慶雲區,薑雲山雖然代理區委書記,但級彆隻是副處級,所以就還有三個正處級。
“政協主席是祝豔…雲山對她還有印象沒有?”翟易說道。
“有點耳熟…我想起來了…以前付阿姨的秘書,後來擔任了北河市的宣傳部常務副部長。”
薑雲山想起祝豔是誰了。
“原本我看到祝豔的名字還挺高興,後來一打聽才發現,自從她來了北河市之後似乎就徹底斷了和付家的聯係,後來更是和市委副書記鞠毅之間有些不太好的傳言…”
翟易苦笑著繼續說道。
“我今天還專門找機會在她麵前特意提到了你,結果人家完全沒有反應,所以估計她這一票你應該是拉不到了!”
“她有這態度我倒是不覺得奇怪,畢竟當初把她安排到北河市,其實就是表示她和付家的關係到此為止了…”
薑雲山的臉上沒有什麼失望的表情。
“我奇怪的是…照翟哥這麼說的話,這祝豔應該是鞠副書記的人了,但是相比於她現在的位置,似乎這個慶雲區的政協主席還要差一些吧?”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北河市宣傳部常務副部長本身就是正處級,不管是權力還是發展前景,應該都是超過了慶雲區這個新區的政協主席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祝豔來當這個政協主席,其實已經算是貶職了。
“這也是我沒搞明白的地方…之前我一度以為祝豔的調動是在為彆人騰位置,所以我才會主動去試探她,結果看她的反應似乎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