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源聽到這個名字並沒有多在意,但凡是王朝中人,除了那唯一的天子外,其他人的壽命都不過百載。
而天子最多也無法活過千年,其中大多是死在了爭權之中,可惜之處還有無法修行。
無論是何人,隻要有王朝中人的血脈,就不可能修行,但卻可以壓製所有修士,這是天道的恩賜,也是懲罰。
蘇源看著這個瞎眼的皇子,不禁有些想笑,不能修煉就算了,還是個瞎子,像這樣的人,按照大周王朝的傳統,即便活的再久也不可能成為天子。
“皇子若是沒其它的事,我就先走了,這次多謝你能載我這一程。”
說著蘇源就要飛身而起,姬欲靜伸手一揮,蘇源就感受到了陣陣壓製。
但隨著他周身命力浮現而出,竟直接擺脫了身上的束縛,緩緩的落了下來。
“姬欲靜,這裡不是中州,你那些權利未免有些太少了,你若想殺我儘管來便是,也不知你在不在意這金令!”
姬欲靜靠坐在椅子上,輕輕的點了點頭。
“果真如金若空所言,對待你還是要順著來,蕭燃,現在能聊聊了吧。”
蘇源看著手中的金令,心中暗道。
“好一個金若空,你還真是夠膽大妄為的,直接把藍家要做的事給搶了,我隻是救下了他,這影響有些太大了。”
蘇源苦笑一聲,坐在了姬欲靜的一旁。
“你早知道我的身份?沒想到金若空竟然能和你搭上線,我真是小看他了。”
姬欲靜想起金若空,搖了搖頭。
“沒辦法,那人太狠了,一封書信就讓我不得不過來找他,更是隻身一人來見我,還讓我無法殺他。凡人,終究是太弱了。”
蘇源輕笑一聲“所以你就這麼答應他了?他除了金家這個身份,可是什麼都沒有。”
姬欲靜用手敲擊著桌麵,嘴角上揚。
“蕭燃,你不必試探我,你和他的賭約我聽他說了,時間恐怕未過半,你就已經輸了。”
蘇源攤了攤手,無所謂的說道。
“那能怎麼辦?我沒有拒絕的資格,不論是當時,還是以後,況且現在看來,追隨他也未必是壞事。”
這時姬欲靜取出一麵金鏡,遞向蘇源,笑道。
“想不想見見他,他與我分彆後,可是直接消失,隻留下這金鏡用於聯絡,如今他在哪,就連我也不知道。”
蘇源沒有任何猶豫,擺了擺手。
“算了吧,反正他一年後也會回來找我,總要給他留些空間不是。”
說著他拿起酒壺,喝了一口笑道。
“你之前說送我酒,還算不算數?”
姬欲靜收回金鏡,大笑一聲。
“當然算數,我一會便讓人給你送去。那金若空要是能攪動,蠻荒冰洋這潭死水,我亦能在中州掀起一陣風雲!”
蘇源放下酒壺,眼神複雜的看著一臉淡然的姬欲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