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謙的目光在不經意間掠過了紛亂的戰場,最終定格在了不遠處那略顯狼狽卻又異常引人注目的身影上——聶嬋。她以一種難以言喻的姿態趴在地上,長發散亂,衣衫不整,卻偏偏在這混亂中勾勒出了一幅令人心動的畫麵。曼妙的身姿仿佛被刻意雕琢,每一道曲線都散發著致命的誘惑,足以讓世間任何一位未經世事的男子心神蕩漾。然而,趙謙卻不同,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靜與警惕,多年的訓練讓他對“美人計”這類伎倆有著超乎常人的免疫力。
“美人計”三字在他心中一閃而過,隨即被更深的策略所取代。他深知,眼前的柔弱與美麗不過是迷惑人心的假象,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聶嬋趴在地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心中暗自得意。她故意擺出這樣的姿勢,就是為了引誘對方放鬆警惕,然後給予致命一擊。見趙謙並未如她所料般輕易中計,她毫不猶豫地抓起一把沙土,奮力向趙謙擲去,企圖借此擾亂他的視線。
然而,趙謙的反應遠超出了她的預料。他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躍出數步之外,輕鬆避開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你使詐!”趙謙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計謀。
聶嬋迅速起身,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與憤怒。她本想趁勢反擊,伸手去取那柄早已準備好的利劍,卻愕然發現它已在剛才的混亂中被彈飛至遠處。但她並未因此氣餒,迅速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短刀,準備繼續這場未完的戰鬥。
兩人再次交鋒,刀光劍影中,趙謙憑借著長兵器的優勢逐漸占據了上風。聶嬋雖然身手敏捷,但麵對趙謙那密不透風的攻勢,也漸漸顯得力不從心。她的身上很快便多了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襟,顯得格外刺眼。
當趙謙的利劍最終橫在了聶嬋的脖頸之上,那冰冷的觸感讓她不得不放棄了抵抗。她緩緩鬆開了手中的短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不甘、有憤怒、也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解脫。她知道,自己終究還是敗在了這個看似平凡卻又異常強大的對手手中。
“你很強,我輸了。”聶嬋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透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倔強與驕傲。趙謙微微點頭,收起了利劍,沒有言語,隻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麼。
這場戰鬥,對於兩人來說,或許隻是漫長人生中的一個小插曲,但它所留下的記憶與感悟,卻足以讓他們在未來的日子裡回味無窮。
“說吧,你是誰?”趙謙的聲音在空曠的山穀中回蕩,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緊盯著眼前這位被繩索束縛了雙手,卻依然倔強不屈的女子——聶嬋。聶嬋的眼中閃爍著決絕與冷漠,她輕蔑一笑,回應道“哼,休想知道。”話語未落,她身形一展,如同脫兔般向懸崖邊疾衝而去,顯然已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
趙謙心中一驚,他沒想到對方竟會如此決絕,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死亡作為逃避的方式。他迅速反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也縱身躍下懸崖,嘴裡高喊著“不要!”那聲呼喊中既有焦急也有不解,他無法理解為何一個女子會如此決絕地放棄生命。
“啊,這個瘋子!”聶嬋在急速下墜中愕然發現趙謙竟緊隨其後,她從未見過如此不顧一切之人。恐懼、驚訝、還有一絲莫名的感動交織在她的心頭,讓她複雜的情緒難以言表。
趙謙憑借著深厚的輕功功底,在下墜的過程中迅速調整身姿,一手穩穩地抱住了聶嬋,另一隻手則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條早已準備好的繩索,奮力向四周的灌木叢扔去。他的動作敏捷而精準,仿佛每一次揮動都蘊含著千鈞之力。
聶嬋被趙謙緊緊抱在懷中,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這種感覺讓她有些恍惚。她從未被一個男人如此溫柔地嗬護過,尤其是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她的心中湧起了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對過往孤獨生活的感慨,也有對眼前這個男人莫名的感激與依賴。
繩索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最終幸運地掛在了一棵老鬆樹的根部。隨著一股巨大的拉力傳來,兩人下墜的速度逐漸減緩,最終停在了懸崖半腰的一處平台上。平台上雜草叢生,石縫間偶爾可見幾朵頑強生長的小花,為這荒涼之地增添了幾分生機。
然而,由於兩人合計的重量過大,繩索在承受巨大壓力後產生了些許鬆動,導致他們再次滑落了一段距離才最終穩住。趙謙的右手在剛才的掙紮中已被繩索磨得鮮血淋漓,但他卻仿佛毫無察覺一般,隻是緊緊抱著聶嬋,確保她的安全。
聶嬋望著趙謙那鮮血淋漓的右手,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從未想過,在這個充滿殺戮與背叛的世界裡,竟然還會有人願意為她如此拚命。她的眼眶不禁濕潤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
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生命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她那長久以來被黑暗籠罩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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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救我?”聶嬋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與不解,她剛才還沉浸在即將赴死的絕望之中,轉眼間卻發現自己竟然奇跡般地活了下來。她抬頭望向趙謙,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著無數未解之謎。
趙謙輕輕歎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塊乾淨的醫用絹布,開始細心地包紮起自己鮮血淋漓的右手。他的動作嫻熟而專注,仿佛這一切對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包紮完畢後,他又從腰間的一個小袋中取出一個精致的信號彈,輕輕旋轉打開機關,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一道耀眼的火光劃破天際,在夜空中炸開,綻放出絢爛的光芒。
這一幕讓聶嬋看得目瞪口呆,她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物品,心中不禁對趙謙的身份更加好奇。她心中暗想,這個男人身上仿佛藏著一個百寶箱,總能在關鍵時刻掏出各種意想不到的東西來。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吧?”趙謙包紮完傷口,終於將目光投向了聶嬋,他的語氣平靜而堅定,仿佛無論聶嬋如何隱藏,他都有辦法揭開她的真麵目。
聶嬋微微一愣,隨即淡淡地回應道“我叫聶嬋。”她的聲音雖輕,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然而,當趙謙進一步質問她為何殺人時,她卻隻是輕輕一笑,沒有再給出任何答案,而是直接坐在了地上,仿佛是在用這種方式來拒絕繼續交談。
趙謙見狀,眉頭微微一皺。他沒想到聶嬋會如此耍無賴,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也明白,強迫聶嬋說出真相並不是明智之舉,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苦衷。於是,他也隻好端坐下來,靜靜地等待著少爺的人前來接應。
夜風輕輕吹過,帶著一絲涼意。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坐著,誰也沒有再說話。周圍的景色在夜色中顯得模糊而遙遠,隻有遠處偶爾傳來的蟲鳴聲和近處信號彈留下的餘燼在提醒著他們,這裡並不是一片寧靜的樂土。
隨著時間的推移,趙謙的耐心逐漸被消磨。他開始思考起聶嬋的身份和背後的故事,以及她為何會走上這條不歸路。然而,無論他如何猜測,都無法得到確切的答案。他隻能寄希望於即將到來的救援隊伍,或許他們能帶來更多的線索和真相。
而聶嬋則始終保持著沉默,她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在回憶著過去的種種。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既有對自由的渴望,也有對過往的悔恨和無奈。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走向何方,但她知道,無論如何,她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這就是那個凶手?”雲曉天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驚訝與審視,他未曾料到,眼前這位被繩索束縛在椅子上的女子,竟是一位容顏傾城的美女。他的目光在聶嬋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即轉向一旁的趙謙,後者點頭確認道“是,少爺。”
聶嬋心中暗自詫異,她沒想到這個看似年輕氣盛的少年竟是趙謙的主人。她一直以來都以為趙謙是某個神秘組織的頭目或是江湖上的高手,沒想到他竟還有這樣一位年輕的主子。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感到一絲不安,同時也對雲曉天的身份和來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說吧,來大昭國有何目的?”雲曉天的聲音冷冽而直接,顯然他已經通過某種途徑得知了聶嬋的不凡身份。他之前通過司馬裕和了解的大穀國風土人情,此刻在審訊中竟意外地派上了用場,讓他對聶嬋的底細有了更多的猜測。
聶嬋聞言,心中一緊,她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故作鎮定地回答道“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然而,她眼神中的閃爍卻出賣了她的謊言。
雲曉天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緩緩走到聶嬋麵前,聲音低沉而威脅道“我勸你早點招了,免得吃些苦頭。”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讓聶嬋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寒意。
“哼,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手段。”聶嬋強作鎮定,她雖然知道對方可能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但也不願輕易就範。然而,當她的臉上突然被覆蓋上一層絹布,緊接著一壺冷水猛地澆下時,她終於意識到對方所言非虛。
冰冷的水流瞬間灌入她的鼻腔和口腔,讓她仿佛置身於洶湧的波濤之中,無法呼吸。她拚命地掙紮,想要擺脫這窒息的感覺,但繩索的束縛卻讓她動彈不得。她隻能無助地張著嘴,任由水流無情地灌入,心肺之中仿佛有烈火在灼燒,痛苦難當。
“放開,放開我,我,我招了!”終於,在無儘的折磨下,聶嬋崩潰了。她聲嘶力竭地求饒,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此時的她,已經頭昏腦脹,意識模糊,隻希望能儘快結束這場噩夢。
雲曉天見狀,冷冷地收回了手中的水壺,示意趙謙解開聶嬋臉上的絹布和身上的繩索。聶嬋重獲自由後,劇烈地咳嗽著,仿佛要將肺中的積水全部咳出。她喘息著,用怨毒的目光望向雲曉天和趙謙,但更多的卻是無奈與屈服。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逃避即將到來的審訊和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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