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名城的大街小巷,關於蕭飛以指紋斷案的傳奇故事,如同春風化雨,迅速生根發芽,綻放出無數版本的絢爛花朵。這些故事,有的被添油加醋,融入了民間智慧與奇幻色彩;有的則細膩刻畫,力求還原那場智慧與正義較量的真實麵貌。一時間,蕭飛的名字幾乎成了智慧與公正的代名詞,他的事跡激勵著每一個聽聞之人,也讓這座古城平添了幾分英雄主義的色彩。
說書人餘大山,雖因在老酒館的那場風波中得罪了權貴韋永清而失去了穩定的舞台,但他並未因此沉淪。相反,憑借著對故事的敏銳嗅覺和一口妙語連珠的好口才,他開始在各個小酒館、茶館間遊走,用他那獨特的方式講述著世間的悲歡離合,尤其是蕭飛的傳奇故事,更是他招攬聽眾的法寶。
這一日,餘大山選了一家人氣尚可的小酒館,準備再次開啟他的說書生涯。酒館內,幾張舊木桌,幾盞昏黃的油燈,幾位或坐或立的酒客,構成了這方小小的世界。餘大山輕拍醒木,聲音洪亮而富有磁性“各位看官,今日咱們不講那帝王將相,也不提那妖魔鬼怪,咱們來說說咱們大名城最近出的一位奇人——蕭飛,以及他那以指紋破案的非凡之舉!”
話音未落,酒館內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餘大山的身上。他微微一笑,故事便在他繪聲繪色的講述中緩緩展開。從蕭飛如何發現案發現場那枚不起眼的指紋,到如何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與敏銳的洞察力,一步步抽絲剝繭,最終將真凶繩之以法,每一個細節都被餘大山描繪得栩栩如生,仿佛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幕就發生在眼前。
然而,就在餘大山講得興起,聽眾們聽得入神之際,酒館的門被猛地推開,一股冷風攜帶著幾分不祥的氣息湧入。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韋永清臉色陰沉,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一圈,最終定格在了台上正講得眉飛色舞的餘大山身上,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怒意。
餘大山自然也感受到了這股不友好的氣息,但他並未立即停下,而是更加賣力地講述著,仿佛要用故事的力量去對抗那無形的壓力。然而,韋永清豈是等閒之輩,他冷笑一聲,大步上前,直接打斷了餘大山的話“好一個蕭飛,好一個指紋斷案!餘大山,你可知你口中的這位英雄,曾讓我韋某人在大牢裡受儘了苦楚?”
此言一出,酒館內頓時一片嘩然。餘大山心中一緊,但麵上仍保持著鎮定,他緩緩放下醒木,站起身來,目光直視韋永清“韋公子此言差矣,蕭飛大人斷案如神,所捉之人皆是罪有應得。若韋公子當真無辜,又怎會因此受難?再者,小人不過是一介說書人,以故事為生,所講皆是坊間流傳,若有冒犯之處,還請韋公子海涵。”
韋永清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但他也知道,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對餘大山如何。於是,他冷哼一聲,甩袖而去,留下滿酒館的議論紛紛。
說書人餘大山在結束了那場風波四起的說書之後,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蕭飛事跡的欽佩,也有對韋永清權勢的無奈。他獨自坐在酒館的一角,借酒消愁,試圖將那些不愉快拋諸腦後。幾杯黃湯下肚,餘大山的眼前開始變得模糊,思緒也漸漸飄遠,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充滿故事與夢想的年輕時代。
夜色漸深,酒館的喧囂逐漸散去,餘大山這才意識到該是回家的時候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踉蹌著走出酒館,踏上了回住處的路。街道兩旁,燈火闌珊,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吠和夜行人的低語,更添了幾分孤寂與不安。
就在餘大山沿著街道緩緩前行,心中盤算著如何繼續自己的說書生涯時,一群不速之客悄然接近。他們穿著黑衣,麵容冷峻,步伐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餘大山此時已有些迷糊,並未察覺到危險的臨近,直到臉上突如其來的一拳,才將他從混沌中猛然驚醒。
“哎喲!”餘大山痛呼一聲,酒意瞬間消散了大半。他瞪大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景象,隻見韋永清那張陰沉的臉正對著自己,眼中閃爍著怒意與威脅。餘大山心中一緊,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妙,連忙跪倒在地,連聲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韋永清冷哼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餘大山,語氣中滿是恨意“給我聽著,再讓我聽到蕭飛二字,小心你的命!你以為你是誰?一個說書人而已,也敢在背後編排我?”
餘大山聞言,心中雖有不甘,但更多的還是恐懼。他連連磕頭,聲音顫抖“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開恩!”
然而,韋永清顯然並未打算輕易放過他。他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狗腿子們上前“這次便宜你了,但教訓還是要給的。給我打!”
隨著韋永清一聲令下,幾個狗腿子立刻圍了上來,對餘大山拳打腳踢。餘大山雖然心中憤怒,但礙於對方的權勢,隻能咬牙忍受,儘量護住要害。漸漸地,他感到體力不支,意識也開始模糊。為了保命,他不得不裝作昏死過去,希望這樣能讓韋永清等人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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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看到餘大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韋永清等人的怒氣似乎得到了些許發泄。他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餘大山。韋永清上前幾步,用腳尖輕輕踢了踢餘大山的身體,確認他確實沒有反應後,才滿意地冷哼一聲“等老子解決了蕭飛,再找你這家夥算賬!”說完,他便帶著手下揚長而去。
餘大山躺在地上,聽著韋永清遠去的腳步聲,心中五味雜陳。他沒想到,僅僅因為說了幾句關於蕭飛的話,就會引來如此大的麻煩。但更讓他震驚的是,韋永清竟然想要對付蕭飛——那個以智慧與正義著稱的神探。這個念頭在他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意識到,自己或許能在這個混亂的局勢中,找到一絲轉機。
餘大山在冰冷的街道上度過了漫長而煎熬的一夜,星辰漸隱,晨光初現時,他才緩緩從麻木中蘇醒。身體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湧來,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難以忍受的劇痛。他勉強睜開眼,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但心中的那份堅韌卻異常清晰。他明白,自己不能就這樣倒下,因為家裡還有等待他歸來的親人,還有他熱愛的說書事業。
掙紮著站起身,餘大山發現自己的雙腿如同灌鉛般沉重,每邁出一步都是對意誌的極大考驗。鼻青臉腫的他,嘴角還掛著未乾的血跡,但他依然強顏歡笑,不想讓路人看出他的脆弱。“餘大山,你沒事吧?”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清晨的寧靜。他轉頭一看,是隔壁老王,正一臉關切地望著自己。餘大山連忙搖頭,故作輕鬆地說“沒事,沒事,就是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說完,他便繼續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心中卻充滿了感激。
然而,走了沒多遠,餘大山就停下了腳步。他意識到,自己這樣的狀態回家,隻會讓家人更加擔心。而且,他也明白,韋永清的威脅並未解除,自己必須儘快找到解決之道。於是,他決定先去若水堂看病,隻有身體好了,才能有精力應對接下來的挑戰。
若水堂,這座聞名遐邇的醫館,在清晨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寧靜而莊嚴。門外已經排起了長隊,人們或坐或站,臉上都帶著焦急與期待。餘大山忍著疼痛,艱難地擠進了人群。幸運的是,他的傷勢很快引起了孫郎中的注意。這位醫術高超、心地善良的老郎中,一眼就看出了餘大山的嚴重傷勢,連忙將他請進了內室進行急診治療。
在內室中,孫郎中仔細地為餘大山檢查了傷勢,並為他開出了藥方。他一邊忙碌著,一邊關切地詢問餘大山的遭遇。餘大山雖然心中苦澀,但為了不連累他人,還是選擇了隱瞞。他隻是簡單地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便默默地接受了治療。
經過一段時間的精心調養,餘大山的傷勢終於得到了有效的控製。他臉上的淤青逐漸消退,雙腿也恢複了往日的靈活。然而,康複之後的他並未感到輕鬆,反而更加焦慮。因為他知道,隻要他還繼續說書,韋永清的威脅就永遠不會消失。
當他再次登台,準備開講時,那些地痞無賴果然如約而至,他們肆無忌憚地搗亂,讓原本熱鬨的場麵變得一片混亂。餘大山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與無奈,他明白這是韋永清在警告自己,也是在斷絕自己的生路。他試圖與這些地痞溝通,但換來的卻是更加瘋狂的報複。
麵對這樣的困境,餘大山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找到解決之道。
在知味居外那古樸的青石板路上,餘大山來回踱步,心中五味雜陳。晨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他的身上,似乎也在為他即將踏入的未知之旅增添了幾分莊嚴與期待。終於,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毅然推開了知味居那雕花木門,伴隨著“吱呀”一聲輕響,他踏入了這座聞名遐邇的美食與故事交織的殿堂。
“歡迎客官光臨知味居!”一位身著整潔店服的夥計立刻迎了上來,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仿佛能瞬間驅散顧客心中的陰霾。他熟練地引導餘大山至一處雅致的房間,房間內布置得既典雅又不失溫馨,牆上掛著幾幅山水小品,增添了幾分文人雅趣。
“不知客官今日想品嘗些什麼佳肴?”店夥計邊問邊麻利地展開了菜單,那上麵列滿了各式各樣的精致菜品,每一道都價格不菲,讓人目不暇接。餘大山接過菜單,目光在那些令人垂涎欲滴的菜品間遊走,但隨即又黯淡了下來,他意識到自己的囊中羞澀,根本無法承擔這樣的消費。
定了定神,餘大山決定直奔主題,他輕輕放下菜單,對店夥計說道“其實,我此番前來並非為了用餐,而是有要事求見你們東家蕭蘭姑娘。”“哦?不知是何等要事,需勞煩客官親自跑一趟?”店夥計聞言,臉上露出了幾分訝異之色,畢竟蕭蘭姑娘身份尊貴,平日裡求見者眾多,但像餘大山這樣直接找上門的倒是少見。
“是關於蕭飛——那位智勇雙全的神探的生死之事。”餘大山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認真與急切,他深知自己所說之事的重大性。店夥計一聽,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他意識到這絕非小事,連忙應聲道“客官稍等,我這便去通稟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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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店夥計便匆匆返回,示意餘大山隨他前往。穿過幾道曲折的回廊,他們來到了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外。房間內,熏香嫋嫋升起,淡淡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心神寧靜。餘大山站在門外,心中既有緊張也有期待,他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是怎樣一位人物。
“來者何人?”一道溫婉而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打破了室內的寧靜。餘大山整理了一下思緒,恭敬地答道“在下餘大山,是一名說書人。”“你所說蕭飛之事,究竟是何緣由?”蕭蘭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與好奇。
於是,餘大山便將自己如何因講述蕭飛的故事而遭遇威脅、又如何決心尋求蕭蘭幫助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他本就是靠口才吃飯的說書人,講起故事來自然是繪聲繪色、引人入勝。隨著他的敘述,屏風後的蕭蘭也仿佛被帶入了那個充滿危險與正義的世界。
聽完餘大山的講述後,蕭蘭終於放下了心中的疑慮與緊張。她緩緩走出屏風,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容貌清麗、氣質脫俗的女子。她的穿著雖不華麗卻自有一番韻味,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她向餘大山深深行了一禮道“感謝先生仗義執言、告知真相。此事若非先生相告,我或許至今仍被蒙在鼓裡。”
餘大山見狀連忙回禮道“蕭姑娘言重了,這些事情說起來也是因我而起。我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說書人,哪裡當得起如此大禮?”說完他不禁輕歎一聲,心中既有自責也有無奈。
就在這時蕭蘭突然話鋒一轉道“不知先生可願來我知味居常駐說書?我知先生口才了得且心懷正義定能吸引眾多聽客。更何況二公主殿下也極為喜愛聽書曾數次提及希望能聽到更多精彩故事。”
餘大山聞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之情他沒想到自己竟能得此殊榮。但他又擔心自己會給知味居帶來麻煩便猶豫道“這這真的可以嗎?我怕我的到來會給知味居添上不少麻煩。”
蕭蘭見狀微微一笑道“先生多慮了。知味居雖非銅牆鐵壁但也不是任人欺淩之地。宵小之徒若敢來此撒野定讓他們有來無回!”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與自信讓餘大山感到無比安心。
就這樣在蕭蘭的盛情邀請下餘大山終於答應了留在知味居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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