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我續審得如何了?”
“回皇爺,臣無能,張我續嘴巴太嚴,隻審出河南的幾位買官之人!”
說完,田爾耕額頭深深埋在金磚上。
“張我續能幫人買官,沒有吏部的同意是辦不到的,好好審審陳於廷與之前吏部負責官員選調的官員!”
見田爾耕無法再張我續身上找到突破口,便指引他往吏部上麵牽引。
“是,謝皇爺指點!”田爾耕回道。
“李可灼等人審得如何了?”朱由校喝了一口茶水問道。
“回皇爺,崔文升是在王安與西李允許下用的藥,李可灼並無人指點,是他自己主動獻的藥。至於陳璽,為了逃避責任不敢用藥,另外就是與孝和皇太後的薨逝有關聯”
田爾耕低聲回道,額頭已經冷汗直冒。
這孝和皇太後,可是眼前新君的生母,由不得他不害怕。
朱由校聽此,不禁怒火中燒,第一次在其他人麵前怒摔了一個茶杯。
深吸一口氣後,咬牙切齒地問道“說吧,什麼關聯?”
“是,皇爺,陳璽收了西李娘家人的重金後,開了加重病情的藥物”
說著,說著,田爾耕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
憋不住怒火的朱由校,用力地錘擊了下桌麵,
過了許久後,才下了最終的決斷,“陳璽抄家夷三族,崔文升抄家杖斃,李可灼抄家斬首,全家流放雲南!整頓太醫院,由皇家醫學院對所有禦醫進行醫術考核,醫術與醫德低能之輩,全部趕出太醫院!”
劉時敏、王承恩、田爾耕等人,被朱由校的怒意所嚇倒,皆跪倒在地,紛紛應道“是,皇爺,臣(奴婢)遵旨!”
“田爾耕,你可要監督好抄家之事,朕已經給了錦衣衛那麼高的俸祿與提成,若還有人不知足,直接斬首!
此外,告訴許顯純,詔獄罪犯一定要嚴加審問,可采取一切他認為合適的手段!
另外,京城錦衣衛增加兩個千戶所的人員編製!”朱由校森然道。
“是,皇爺,臣遵旨!”田爾耕神情肅穆地低聲答道。
“若你能將以上這些事情辦好,朕就將你頭上的代字去掉!”朱由校看著田爾耕淡淡地說道。
“謝陛下厚愛,臣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全力完成陛下交代的事情!”田爾耕略顯激動地高聲答道。
“退下吧!”
“是,皇爺,臣告退!”
說完,田爾耕起身,神情凝重地走出了房外。
方忠來到禦馬監值房,找到曹化淳,拿出調令給了他,“曹公公,錦衣衛去張家灣抄家,李三才聚重兵抵抗,皇爺請您調勇士營前往鎮壓。皇爺說了,反抗者殺無赦,除了李家幾個核心成員抓活的,其他三族之人可就地斬殺!”
曹化淳詫異了一下,打開調令看了下內容,然後站起身說道“雜家這就去勇士營,方公公要不要隨雜家一同前往?”
“在下自然是要隨公公一起去的,而且乾爹還要在下隨勇士營一同前往張家灣!”方忠拱手回道。
“那咱們走吧!”
說完,曹化淳率先走出值房,騎上快馬朝勇士營駐地趕去!
不到一刻鐘,曹化淳就趕到了勇士營駐地,曹文詔在衛兵的通知下,趕忙帶著幾個主要將領前來迎接曹化淳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