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南與淺淺青梅竹馬,要不是你,他們早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你要是識趣,就應該立刻跟斯南離婚,讓他們雙宿雙飛。”季錦州看著麵前的女人,臉上的輕蔑幾乎要溢出來。
黎辛看著麵前的男人,眼神冰冷。
此人是跟著謝斯南的秘書一道進來的。他進屋後,本是跟在秘書身後,看模樣,大概是要上樓去。
黎辛也以為他是想上樓。
誰知此人在路過客廳時,目光不經意地一暼,掃到了正在沙發上看書的黎辛。這人的步伐一頓,腳尖也跟著轉了一個彎,整個人便偏離了預定軌道,朝著黎辛走過來。
再然後,就是他站在自己麵前,趾高氣昂地俯視著她。用高高在上的神態,直白的鄙視著黎辛。
黎辛聽得眉頭打結。
她麵色冷淡地看著他,等季錦州說完了,她才不急不徐地發問:“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說這些?”
“當然是朋友!”
謝斯南跟淺淺這麼多年的情誼,就因為她,不得不以分手收場。他身為兩人的朋友,難道不應該為了好友的幸福,而說上一兩句話嗎?
季錦州理直氣壯。
黎辛嗤笑:“你要不說是朋友,我還以為你是謝斯南呢。”
“我要是謝斯南,我寧肯自殺也不願意娶你。”
季錦州尖銳的聲音傳入二樓書房,謝斯南臉色一沉。在他對麵,秘書瘋狂在心裡劃著十字,默默垂下眼睛,不知道是為誰在默哀。
樓下,黎辛淡漠地掃了眼季錦州,輕蔑回懟:“你要是謝斯南,陸小姐怕是看不上你。”
他與謝斯南雖同處一個層級,但同個層級裡,也是有三六九等的。
如果謝斯南是一等,那季錦州頂多算個三等。
甚至連二等都算不上。
但他跟謝斯南關係好,憑著就點,也勉強可以攀上二等的邊。
這些事季錦州自己也清楚,但他被人捧慣了,乍一被人如此直白的輕視,怒火頓時上湧。
他死死咬著牙,臉頰緊繃,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黎、辛!”
二樓,一直默默關注著客廳動靜的謝斯南臉色一變,急忙起身,繞過書桌衝向門口,握住把手打開門,風一般徑直衝向走廊。整個過程極為快速,沒有絲毫的停滯,秘書隻感覺眼前有一陣風刮過,本應坐在書桌後處理文件的人,此時已經不見了。
謝斯南衝到走廊上,身體半靠在欄杆上往下方看。樓下客廳,季錦州已經揚起手,正準備照著黎辛的臉落下去。謝斯南的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他下意識伸出手,張嘴試圖喊停。
但讓他意外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季錦州的手剛剛揚起來,黎辛忽然起身,抬起腳,照著季錦州的膝蓋就是一腳。剛才還氣勢洶洶想打人的季錦州,臉色忽然扭曲起來,身體不受控製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抱著腿呲牙咧嘴的直抽氣,半晌沒爬起來。
黎辛站在一旁,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季少,打人之前站穩些,人沒打著自己反而先摔了,說出去都丟人。”
季錦州:“……”
季錦州氣到想罵娘。奈何腿太疼,讓他連罵人都做不到,隻能拿眼不停地刮著黎辛。
這樣的攻擊,對黎辛起不到絲毫作用。
她淡淡地商暼了眼季錦州,又坐下拿起書,繼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