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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生離開玉泉閣後,見時間尚早,也就沒有回長樂宮複命。
而是直接轉道去了初晴閣。
一來,他已經答應謝塵,要幫忙照拂孫女兒,自然要經常前去看看。
二來,他想要搞清楚,玉柔那個狐媚子,怎麼突然找上了謝婉晴?
此時,初晴閣內:
黃薇正在以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逼問謝婉晴。
和那來自苗疆的圖安公主,到底是何關係?
前天晚上,兩個人到底在密謀哪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原來,自從兩天前,玉柔深夜來訪找謝婉晴。
還讓侍女春蘭,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黃薇。
這黃薇原本就是小肚雞腸,對此自然是懷恨在心。
於是乎,她就跑到坤寧宮找太後告狀。
一通添油加醋,說謝婉晴和圖安公主相互勾結之類的雲雲。
若是在之前,太後薑南鳳,定會親自過問。
可現在的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要不要,下懿旨給趙王贏光。
讓他打起清君側的名義起兵,以此作為外援,來和皇帝和蕭家對抗。
自然也就顧不上,那些雞毛蒜皮的瑣碎事情。
於是乎,她也就隨口說了一句,讓黃薇全權負責。
得了太後的授意,這黃薇就拿著雞毛當令箭,開始倒反天罡起來。
從坤寧宮回來之後,她就化身為陰險狠毒的酷吏,變著花樣來逼問謝婉晴。
妄圖從其嘴裡,掏出一些猛料來,以此來向太後邀寵。
甚至,她還妄想就此取代,謝婉晴的位置,成為皇帝的妃子。
“謝婉晴,要不是太後抬舉你,你也不會成為陛下的昭儀。可你倒好,不知道感恩圖報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背叛太後,去和那苗疆蠻女勾結在一起。”
“快給我老實交代,那圖安公主來找你,到底所為何事,你們之間又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勾當?”
謝婉晴一個恬靜文雅,性子溫柔的女孩子,也被這個黃薇給搞得煩不勝煩。
“我還是那句話,該說的我都已經和太後說過了!”
“現在我要去睡覺了,你要是覺得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大可再去坤寧宮找太後告狀!”
黃薇見謝婉晴,根本就不把自己給放在眼裡,頓時就又惱羞成怒。
“謝婉晴,我看你就是煮熟的鴨子,全身剩下隻剩下嘴硬了。今天你不老實交代,就彆想睡覺!”
說完,氣急敗壞的她,也顧不上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抓起一盆水,狠狠潑到了床榻之上。
看著濕漉漉的床榻,謝婉晴也不禁有些惱火。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與人為善,對待這黃薇也是不薄。
可對方為何非得要跟自己過不去,處處刁難呢?
“黃薇,不管怎麼說,我都是陛下親自冊封的昭儀,你這麼做,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黃薇冷嘲熱諷起來:“嗬嗬,謝婉晴,你連父母都沒有,隻有一個當太醫的爺爺,若非太後抬舉你,就憑你這寒酸出身,也會配成為陛下的昭儀?”
“而我黃薇的父親,可是從四品的輕車都尉,母親也是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
“你除了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兒,其他還有什麼能拿得出手,來跟我相提並論?”
“若是沒有你謝婉晴,這昭儀的位置,就該是我黃薇的……”
聽完黃薇這一通歇斯底裡,謝婉晴這才恍然大悟,明白對方為何要處處與自己作對了。
“黃薇,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謝婉晴從始至終,都不稀罕這昭儀的身份,更沒有想過要去做陛下的嬪妃!”
黃薇聽到自己求而不得的身份,到了謝婉晴的嘴裡,卻是根本都不稀罕。
這讓她覺得謝婉晴,這屬於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瞬間就又惱羞成怒。
“謝婉晴,我看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一通咆哮後,她就衝著身邊的宮女,太監喝令道:
“來人,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下來!”
這些宮女,太監聽到黃薇,竟然讓他們去扒謝昭儀的衣服,一個個頓時就都有些傻眼,不敢上前。
畢竟,不管怎麼說,這謝婉晴都是陛下冊封的昭儀。
而且,還處於新婚的受寵階段。
並非被打入冷宮的失寵妃子。
倘若陛下怪罪下來,他們就算是有一百個腦袋,那也不夠砍啊!
黃薇見這些宮女,太監都不聽自己的命令,就又歇斯底裡地咆哮起來。
“太後讓我全權負責此事,你們膽敢不聽我的話,是不是也都想背叛太後?”
聽到黃薇上來就扣這麼大一頂帽子,宮女,太監們,全都顫抖著聲音,連說“不敢”。
黃薇見太監,宮女全都屈從於自己的淫威,就顯得很是得意,就差將尾巴給翹上天了。
好像此時此刻,她就已經成為了這初晴閣的主人。
“既然不敢,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把她的衣服,全都給我扒光。”
“都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動手啊,不管出什麼事情,我黃薇一人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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