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時,
李長生安排好蘭芝,蘭若她們姐妹兩個,繼續留在家裡釀酒。
而他則前往外朝,龍驤衛的大本營點卯。
剛進入軍營,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不過對此,他倒也能猜出原因來。
贏雲海看到李長生,就趕緊迎上前去。
“李校尉,你可來了!”
李長生上前一禮,說道:“贏將軍,這軍營內發生了何事,怎麼全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贏雲海將李長生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李校尉,那薑厲失蹤了!”
李長生不以為然,說道:“我當是發生什麼大事了,他失蹤就失蹤唄,至於如此興師動眾嗎?”
贏雲海見李長生還沒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就提醒道:
“李校尉,最近那薑厲,就與你一人結怨。現在他無緣無故的突然失蹤,而你昨日又沒來軍營,薑家那邊第一個懷疑的人,肯定就是你!”
李長生攤了攤手,不以為意。
“懷疑就懷疑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他們懷疑!”
贏雲海見李長生說得如此自信,就又繼續問道:“李校尉,我們雖然認識時間不長,可卻也一見如故,都是兄弟。”
“你能不能跟大哥我交個底,那薑厲失蹤,是不是和你有關?”
還不等李長生回答,鄧忠就火燒屁股一樣,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薑將軍,李校尉,大事不好了。大統領帶著親衛,朝這邊趕了過來!”
贏雲海聞言,臉色陡然大變,急忙衝著李長生勸道:
“李兄弟,他們肯定是衝著你來的。這樣吧,我來應付大統領,你趕緊回宮!”
鄧忠也在旁勸道:“將軍所言極是,李校尉,你趕緊回宮吧,要不然的話,等大統領帶人圍上來,再想離去,可就來不及了!”
麵對贏雲海和鄧忠,苦口婆心地勸說。
李長生卻是搖了搖頭。
“贏大哥,鄧兄弟,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不過,今天我不能走!”
贏雲海一臉疑惑,問道:“為何?”
李長生大義凜然地說道:“不做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我要是一走了之,就會顯得我做賊心虛!”
“那些人就更會肆無忌憚地,將屎盆子朝我的頭上扣!”
“再說了,我不但是宮裡的內務監總管,還是這龍驤衛的驍騎校尉。”
“就算躲得了一時,還能躲得了一世不成?”
聽到李長生這句話,贏雲海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今天一大清早,清影就秘密找到他,傳達陛下的意思。
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幫助李長生,在龍驤衛裡站穩腳跟。
倘若李長生今天真的躲進宮裡,雖說可以保一時平安。
可要是再想在龍驤衛裡站穩腳跟,那就事倍功半,難如登天了。
念及於此,贏雲海也就沒再去勸。
“李兄弟,我們前去迎接大統領吧,以免讓人家說我們驍果營不懂禮數!”
李長生點了點頭,就跟隨贏雲海一起,前去營門迎接。
“末將贏雲海,見過大統領。不知大統領突然率軍前來,所為何事?”
薑狂龍陰沉著臉,全程都沒理會贏雲海,目光直視李長生。
李長生也不甘示弱,直接就迎上了薑狂龍那咄咄逼人的寒芒。
雙方四目相對,劍拔弩張。
刹那間,全場皆是噤若寒蟬,死亡一般寂靜。
薑劍見狀,就主動站出來,厲聲喝問起來:“李長生,我堂兄薑厲失蹤了。”
“而且,他這段時間,就與你一人結怨,是不是你殺了他?”
李長生冷然一笑,說道:“嗬嗬,我要是想要殺那薑厲,在偃師的時候,就能拿陛下親賜的天子劍殺了他。”
“又何必非得現在才去下手,為自己招惹一身騷呢?”
李長生的反問,有理有據。
直接就讓那薑劍懵在那裡,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李長生見狀,就又乘勝追擊。
“薑劍,我還有一事不明。那薑厲失蹤了。你為何懷疑是我殺了他,而非綁了他呢?”
“還是說,你早就知道,那薑厲已經死了,這才有此一問?”
此言一出,全場皆是一片嘩然。
頓時間,在場所有人,全都齊唰唰的看向了薑劍。
對啊,到現在為止,薑厲還都隻是失蹤了而已。
誰也不能保證,他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