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裡,
清影正在向女帝贏月,彙報最新的情況。
“陛下,那趙王贏光果然想要殺人滅口。”
“不過,白雪和李長生他們兩個及時趕到,已經成功救下了龍虎幫幫主大龍!”
“而且,那大龍也已招供,趙王贏光就在神都,還暗中授意,讓他們兄弟兩個,不惜一切代價,全盤接收飛龍幫的地盤!”
聽完清影的回報,女帝贏月的黛眉,就不由的微微一蹙。
“奇怪,朕的這個皇叔封地,乃故趙舊土,那裡土地肥沃,物產豐饒,他應該富可敵國才對,怎麼會看上飛龍幫那點三瓜兩棗?”
清影仔細斟酌了一下語言,說道:“陛下,恕臣鬥膽猜測。趙王此舉很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贏月略作沉吟,表情有些凝重。
“清影,你的意思是說,趙王意圖染指,飛龍幫之前勾結穆忠,用來囚禁宮女的地宮密道?”
清影沒再回答。
畢竟,這涉及到皇室內部的秘辛。
有些話陛下可以說得,可她卻說不得。
至少,不能擺在明麵上說。
當然了,對於女帝贏月的猜測,她也沒有給予否認。
算是一種默認。
贏月和清影自幼相識,自然懂這種默契。
她也就不動聲色的岔開了話題。
“清影,有一件事情,你或許還不知道吧,今天太醫院的謝塵,不知為何突然上門,說是最近宮內風寒流行,讓朕保重龍體!”
清影表情詫異,問道:“太醫謝塵?他好端端的來陛下這裡做什麼?”
贏月說道:“朕剛開始也納悶,後來派人查了一下,你猜怎麼著?”
“這謝塵一大早就去了坤寧宮,上午才從裡麵出來,下午就到朕這裡來了!”
清影問:“陛下,你的意思是說,那謝塵是奉了太後的命令?”
提及太後,女帝贏月眼眸流轉,浮現出一抹難以察覺的恨意。
“除了她,還能有誰?”
“我們這位太後,一直都想廢掉朕的帝位,獨掌大權。”
“這次派遣太醫過來,肯定是還想故技重施,像毒殺母親那樣毒害於朕。”
“依朕看,這次趙王秘密進入神都,十有八九,就是這太後的授意!”
“他們這是已經等不及,開始蠢蠢欲動了!”
說到這裡時,贏月就攥緊拳頭,冰冷的眸子裡,滿是滔天怒意。
原來,女帝贏月的母親,並非是太後薑南鳳。
而隻是伺候先帝,日常起居的宮女。
後來,先帝一次酒醉,就將其臨幸。
後來這宮女懷上龍種後,才母憑子貴,被封為惠妃。
隻可惜,在預產期還有兩個月時,就突然臨盆,以至於大出血,難產而死。
而臨盆之前,當時的皇後薑南鳳,曾送來一碗安神湯。
薑南鳳沒有子嗣,又有善妒之名。
因此,這惠妃之死的凶手,十有八九就是她。
不過,當時負責開藥的禦醫,突然自縊身亡。
就連盛放安神藥的湯碗,也不翼而飛。
死無對證。
再加上,當時的先帝,也是剛剛登基。
皇後薑南鳳的父親,又身居丞相高位,門生故吏無數,在朝堂上的勢力很大。
沒有確鑿的證據,哪怕身為皇帝,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先帝尚且如此。
贏月如今的處境,比之更加不如。
虎視眈眈的太後。
各地心懷鬼胎的藩王。
以及手握兵權,功高震主的蕭家。
還有貪官汙吏橫行,烽煙四起的地方。
……
光是應付這些,贏月都感覺心力交瘁。
更彆說去徹查當年的真相,為母親報仇雪恨了。
清影知道贏月心裡的苦。
她再看向贏月時,已經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陛下。
而是一個報仇無門,孤獨無助的小女孩。
“月兒,你放心吧,凡是害死姨母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一個能逃得掉!”
嗯,清影和贏月,不但是君臣關係。
還是血濃於水的表姐妹。
原來,惠妃雖然難產而死。
可生下的女嬰,卻是活了下來。
先帝為了自己的計劃,就對外宣稱,生下的是個男嬰。
取名為贏昭。
寓意為天日昭昭。
這也就是贏月的官方名字。
先帝甚至還將其,掛名在皇後薑南鳳的名下,以此來獲得“嫡長子”的身份。
當然了,僅僅隻是掛在名下而已,並非讓其照顧。
為了安全起見,先帝還派遣心腹,將惠妃的親姐姐柳月茹,給秘密接入宮中。
用來照顧贏月。
而且,這柳月茹當時,還帶了一個剛滿周歲的女兒。
也就是清影!
柳月茹待贏月視如己出,甚至比自己的親女兒還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