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清影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收回了眼神,問了一句沒用的廢話,岔開了話題。
“曹吉祥被皇城司的人給抓了,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李長生點了點頭:“嗯,聽說了!”
“清影姐,你們打算如何處置這曹吉祥,要殺了他嘛?”
清影搖了搖頭:“曹吉祥並非蕭家的人,而且是先帝時期的老奴,做事一直都勤勤懇懇。”
“陛下的意思是,暫時饒他一命,貶去浣衣坊做苦役!”
聽完清影的話,李長生就明白了。
這次行動,明麵上是為了對付穆忠和陳飛龍。
可實際上,卻是針對於蕭家。
如果曹吉祥,已經倒向了蕭家。
那麼他現在連去浣衣坊做苦役,估摸著都是一種奢望。
十有八九,會跟著穆忠陪葬。
李長生問:“那現在曹吉祥在哪,是皇城司的天牢,還是已經貶去了浣衣坊?”
清影說:“還在天牢裡待著呢,估摸著得等這件事情告一段落,過上十天半月,才會把他轉入浣衣坊!”
李長生賊溜溜的眼眸來回打了個轉,試探性的問道:
“清影姐,那我能去皇城司的天牢,看一下曹吉祥嘛?”
清影心生好奇,問道:“看他做什麼?”
李長生說:“清影姐,你或許還不知道,曹吉祥他這個人,平日裡待我還不錯。現在他落了難,我想去看看他,也算是儘點自己的心意!”
“畢竟,你也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彆的優點沒有,就是太過重情重義!”
說完,他還戲精附體,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李長生和曹吉祥是有點交情。
不過,也僅僅隻是有一點點而已。
他之所以這麼做,純粹是想要借著這個信息差,賣曹吉祥一個人情,從中獲取天大的收益。
畢竟,曹吉祥現在雖說失勢了。
可誰也不能保證,他沒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更何況,這曹吉祥也在皇宮裡,經營了半輩子。
不管是聚斂的財富,還是鋪就的人脈,都難以估量。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逮住了能爆金幣的蛤蟆,那就得把它給攥出尿來!
清影冷然嗤笑:“嗬嗬,沒想到你這個人,還挺講義氣!”
李長生也不管清影是不是在嘲諷他,直接就順著杆子接話。
“哎,我們這種長得帥,還有人格魅力的,都比較重情重義!”
清影見這李長生如此恬不知恥,說的這般大義凜然,就衝他翻了個白眼。
不過,她剛才已經拒絕了一次。
這次也不好再拒絕。
“你要是想去就去吧!”
說話時,清影就隨手摘下一個腰牌,扔了過去。
李長生接過腰牌一看。
整個腰牌大概有嬰兒手掌大小,是用金銀銅鐵混合混合打造而成。
在背麵雕琢著,皇城的大體輪廓建築圖。
下麵還有一行小字。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我嘞個去,這皇城司還有點西廠的影子呢!
怪不得敢這麼豪橫!
而腰牌的正麵,則筆走龍蛇,寫有【皇城司指揮使】,六個篆體大字。
在右下角,還有一個篆章。
依稀之間,可以辨認出有【清影】兩個字。
看樣子,這是清影獨有的腰牌。
有了這玩意,就等於清影這個指揮使親臨。
念及於此,李長生就強行抑製住內心的激動,連連道謝。
清影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行了,趕緊滾吧,彆再來煩我了!”
不過,李長生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清影有點煩了,就沒好氣的問道:“腰牌都已經給你了,你還賴在這裡乾嘛?”
“該不會是想著,讓我陪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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