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卿匆匆趕來,腳步輕盈卻帶著急切。
當他靠近馬梨花她們所在之處時,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那是九黎族獨有的氣息。
這氣息瞬間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回憶,那些關於九黎族的過往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悄無聲息地靠近,仿佛一個幽靈在黑暗中潛行。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什麼。
當他終於看到馬梨花她們,以及那塊石碑上的字時,一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憤怒,沒錯,是深深的憤怒。這憤怒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在他的心中肆虐。
“弟弟,你的眼光似乎不太好呢!”
陳之卿的心中默默念叨著這句話。
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石碑上的字,那些字仿佛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的眼睛。
石碑上的字是要離的懺悔碑,上麵的內容讓他震驚不已。
“我要離,乃九黎族罪人,私通大祭司之子,在夫出征之際,對坐下野獸食鐵獸,下了藥,導致夫因坐騎失誤被擒,最後被分五屍,導致九黎大敗,被黃部落,炎部落驅趕到荒涼之地。為了彌補過錯,尋找至陰之地,找齊夫五屍,用靈魂獻祭,使夫複活,複興九黎。”
陳之卿冷笑著,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與譏諷。
物是人非,山長水闊。
曾經輝煌一時的九黎族,如今已成為曆史的塵埃。
他看著石碑上的字,心中感慨萬千。
九黎族的覆滅,似乎是早已注定的命運。
一個時代的落幕,往往伴隨著另一個時代的崛起,這是規則早就定好的,沒有人能夠改變。
他想起了九黎族曾經的輝煌。
九黎族是一個強大的部落,擁有著勇猛的戰士和先進的馴獸技術。
在蚩尤的帶領下,征戰四方,威風凜凜。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九黎族內部出現了矛盾和分裂。
要離的背叛,更是給了九黎族致命的一擊。
最終,九黎族在黃部落和炎部落的聯合攻擊下,走向了覆滅。
陳之卿的思緒飄蕩在曆史的長河中,他仿佛看到了那些激烈的戰鬥場麵,看到了蚩尤的勇猛和要離的背叛。
“那時候為何不喚我?”陳之卿想不明白。
他轉過身,暗中看著馬梨花她們。
陳之卿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馬梨花身上,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占有欲,臉色陰鷙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梨花,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他也不行。”
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在向整個世界宣告他的所有權。
此時,關於蚩尤屍身的尋找似乎仍未有定論,但陳之卿卻意外地找到了蚩尤的頭顱。
在那古老的石碑底下,靜靜地躺著一個令人膽寒的存在——閉著雙眼、臉色慘白的蚩尤頭顱。
儘管隻有一個頭顱,卻散發著一種強大的氣場,讓人不敢小覷。
蚩尤的頭顱仿佛凝固在了時光之中,絲毫沒有變老的跡象。
那蒼白的臉色如同千年的冰雪,散發著絲絲寒意。
他的雙目緊閉,仿佛在沉睡,又似在沉思,讓人無法揣測他的心思。
那輪廓分明的臉龐,依舊保留著昔日戰神的威嚴與霸氣,仿佛隨時都可能睜開雙眼,再次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陳之卿凝視著蚩尤的頭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